“大妞,爹知道对不住你,往后咱们好好过日子。”
“是啊,你一个女娃子在京城生活多不方便啊。”
“身边还是有家人的好,有个男人,外面的人也不会看轻了你,你要是想再嫁呢,娘家还有弟弟给你撑腰。”后娘苦口婆心。
“我有公主撑腰,用不上别人。”于棠冷眼旁观。
“公主到底是外人,你就是个手下,用不上了那还不是转手就丢了,哪有家人亲近。”
“我记得你们女儿叫余松花,听说两年前,她因为不孝婆母被休弃后,自觉无颜见人回家自尽了,被你们葬在后山,坟头草都有人高了吧。”
后母愣了,株州离京城这么远,她没想到于棠竟然知道这件事,顿时支支吾吾起来。
还是余大通,眼睛轱辘转了两圈,喊道“姐姐啊,我们也是被方知恩那个畜生逼得啊。”
“他逼你就做啊,他让你去死你去不去死啊?”
日头太大,即使在阴影里也酷热难当,还是赶紧喝两盏冰茶降降暑。
于棠也懒得再说,让侍卫拦着人自己进府里了。
余大通他们拦了几次还是没有放弃,于棠看了几天好戏,突有一日转变了态度。
“你们想留在京城?”
几人点头如捣蒜,他们住不起京城的客栈,这几日都缩在于棠府邸外的墙根处。
“行吧,等着啊。”
于棠骑马上朝去,余家几人充满希冀的等着,最后等来了几个官差,给他们全都下了狱。
关了一个月,几人两眼都发飘,于棠喊程常去安排他们,送他们回株洲。
不回就还在牢里住着,天天虱子蟑螂伺候;回去的话,给钱送衣,帮忙办点事,还有赏钱。
余大通他们回乡后,方知恩的日子更苦了。
好不容易定下的亲事被搅黄,方母被气的病了一场又是雪上加霜。
这亲事相看一门黄一门,最后闹得媒婆都绕着他们家走。
租地的人也莫名其妙不租了,还上门来讨回了多给的租钱。
方知恩只能自己下地,下了两天地,他累病了,方母拖着病体起来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