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知酌拍开他的手。
“被我说中了?”迟奚祉撂了手里的短刀,沾了寒气的指骨贴上她的脖颈,指腹抵上她的下唇,压出一道白痕来,直语:“酌儿比朕更像是刚从外头进来的。”
她身上就穿了件寝衣,深秋初冬,却连外袍也没有披一件。
迟奚祉打量的视线下移,打量仔细,他锁着她双腕的手松开,替她将衣领的扣子解了,又单手帮她全部扣好,“匆匆忙忙的,连衣服扣子都系错了,下次别着急。”
元知酌呼吸重了点,后背的画轴硌得肉疼,她微微直起了些上身,也没有隐瞒,胡诌了句,“只不过是贪杯,偷偷到厨房多喝了两钟酒。”
“是吗?”迟奚祉上挑的眼尾冻得秾艳,眸色的晦色不明,也不知道信没信,只是短促地笑了声,凑到她的面前细细闻着她身上的味道,“那朕可要好好验验。”
话落,他的手拢过她的腰身,薄凉的吻落了下来,细细麻麻的,强势的攻势叫她招架不住,后撤的一点儿又磕上后面的画轴,骨头有些疼,闷哼声从她的嘴角溢出来。
湿烫的喘息向下,又吸又吮,元知酌的手抵在他不断收紧的手臂上,一如既往地缩着肩膀想躲。
迟奚祉对她这套熟透了,撤开一点,抓着她的手往上翻,扣着她的纤指压在墙上,和她十指相扣。
元知酌又被困得严严实实,婉转的嘤咛声像是飘飞的棉絮,“你别在这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