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似乎受惊了,蹄子急促的踩在原地,不断向后退缩着,低低地泛着低吼,或是害怕或是不安。
来不及安抚马匹,下一瞬,藏獒眼里闪了闪幽光,便吐出了死掉的豺狗,从洞口的石块上弹跳而起,猛地朝元知酌扑来。
距离太近,箭术已经不合适了。
元知酌快速从剑鞘中抽出长剑,没做多反应,而马匹也因藏獒的飞扑而受惊,前蹄直直抬起。
很重的一声,元知酌被摔下了马。
她的腰撞在树桩上,不禁闷哼了一声,剧烈的痛疼像是万只虫蚁啃食渗进骨缝,一股子血腥味钻出喉管,蔓延在唇齿。
元知酌眼角漫起的雾水来不及聚集,变成了瑰丽的狠色,藏獒就再次猛扑了过来,她撑着刺痛的膝盖半跪在地,抬剑去挡,刀风凌厉,挥砍在藏獒的獠牙上,她腕骨上抬,剑刃卡进藏獒的上颚,借力向外一扯一顶。
藏獒似乎感受到了舌尖的剧痛,晃着脑袋想要躲开,三四颗锋利的獠牙混着血水掉落在地。
元知酌趁着间隙站立起来,还未缓缓,那藏獒再次喘着粗气撕咬上来,她侧身闪躲过去,还是被锋利的牙齿咬碎了狩猎服的下摆。
“撕拉”的一声,还有藏獒沉重的嘶鸣,震得阴暗里的鸟雀飞窜,树叶相撞回声荡荡。
元知酌避躲时,耳上唯一的耳珰被一旁的树枝扯了下来,粼粼如白月的珠石沾上了艳色,挂在褐色的枝桠上,摇晃似琉花耀火。
啃噬的痛意伴随着渗出的血珠滴下来,只是她已经顾不上了。
连连攻击两次,藏獒都未讨到好处,它一面喘着腥臭的呼吸,一面将元知酌逼到了角落里。
到底是许久没有经历过这般的情形,元知酌此时已经占了下风,这地方太偏了,她势单力薄,不认为自己能够血口脱身。
突然,“笃”的一声射来,藏獒半跪在地,它的左前腿上被射上了一支铁箭,而它身后的树丛中风驰而来一匹骊马。
马上之人再次拉弓搭弦,藏獒嗅了嗅,转头朝后边看去去,闪着躲开了那两支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