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自持的菩萨一着不慎跌落莲台,深陷囹圄,白净的面颊染上诱人的艳色,红莲半开,檀口微张渐渐沉溺在不见底的池水里,目光所及唯一的解药就是朝他求助。
于是,她只得颤颤巍巍地攀上他的肩,屈身倚坐于他的膝盖,眸底的凉薄疏离统统不见,留的风吹眉眼妖娆媚艳,她熟透到任君采撷。
元知酌微啜,她现在的模样也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是一个主导权在谁的问题罢了。
她的手扯上了床头的轻纱,手指关节泛着淡淡的红色,还未休息片刻,身后人的大掌便覆盖上来,骨节分明的手不容拒绝,强势地嵌进她的指缝间,将她齿间的字句逼出来。
他真是……蛮横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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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元知酌是被迟奚祉闹醒的,她的意识尚未清醒,但是太疲倦了,整个人还提不起力气,像是被抽了一缕魂魄似的。
她蹙着的眉笼了一缕轻愁,只得又往里边缩了缩,娇憨的声音带着困顿的哑气,“你烦不烦人?”
迟奚祉自她身前顶端微微仰头,又游走回她的脸侧,欲迎还拒地轻轻啄了两下,他湛黑的凤眸沉降,散漫又恣睢。
大抵清楚她的底线在哪,没多打扰她,餍足后的嗓音磁性,“烦人,你再睡会儿,醒了便来乾宁宫陪陪夫君。”
元知酌额鬓间薄汗津津,又热又冷,像是蒸在冬日的火炉里,不上不下的,连喘出的气也沉缓起来,难受死了,闭眼敷衍嘟囔:“嗯,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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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禧宫的垂花门从里打开,迟奚踏过阁槛,祉拾阶而下。
“主子今日上朝?”邬琅闻声看过去,神色微震,边往鸾禧宫内瞟了两眼,并未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