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病怎么不留在紫禁城医治,难道太医院的太医们都医不好你吗?”元知酌触了触粉嫩的花瓣,绰约多姿的牡丹轻倚在她的指尖,千娇百媚的姿态,占断城中好物华。
秋蕊神色变了变,嘴巴张启几次才说出缘由,“太医说奴婢是心病,恐是过度忧思所致,娘娘不记得了吗?是您叫奴婢回家休养些时日,了却心中事再回来。”
“你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我这些日子记性差了好多,总记不起事了。”元知酌清清冷冷的脸上浮现抹笑,她侧眸看着秋蕊,声线也没有多大的起伏,“秋蕊,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秋蕊的手指发颤地攥紧着巾帕,又像是为了伪装将手指藏进巾帕里面,“娘娘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是不记得了吗?”
秋蕊几乎是用一种过分——渴求的目光望着元知酌,里面的那股希冀和紧张让元知酌看不明白,她蹙了蹙眉,刚要开口,一旁传来阵脚步声,打断了她的到嘴边的话。
“娘娘贵安。”
“何事?”
“陛下早早到了鸾禧宫,他正在等您回去。”前来传话的宫人道。
元知酌只得将喉间的字句吞回去,纤指弄国色,淡声,“知道了。”
那人一走,秋蕊的脸色似乎又比刚刚要惨白了几分,不知是不是被刺激到了,她没名由来得——慌张。
元知酌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她,她看的很清楚,那就是一种临近害怕的神色。
报信的宫人施礼后便离开,元知酌微微侧过脸看了一眼那宫人的背影。
秋蕊在害怕什么?
周遭再次安静下来,开阔的园子里只有她们两人,朗风一吹,花落满身,元知酌轻飘飘的声音被裹挟其中,“秋蕊,我有些事儿确实记不大清了,但我对你有一种浑然的信任,不计成本的信任,我很相信我的直觉,所以你不要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