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年纪轻轻,怎么就会……?
我们钱家因梁公公的提携和主子的赏识,方才崛起不过十余年,难道又要重归沉寂?”
钱能无力地瘫坐在椅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喃喃自语:“乱世将至,我钱家又该何去何从?”
大哥钱喜试图理清思绪,问道:
“三弟所言乱世,究竟何意?”
钱能缓缓道出实情:“前几日,福建传来消息,一伙自称白莲教的叛军已攻陷多座州府。
而今主子又病重不起,局势堪忧啊。”
钱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三哥,不如我们趁机以清君侧之名举事。
反正主子若真有不测,我们钱家也难逃一劫,不如现在就利用三哥手中的权力,联合云南总兵郭景反了他娘的!”
钱喜闻言大怒,呵斥道:“住口!
郭景虽为云南总兵,但黔国公沐琮虎视眈眈,没有调兵圣旨,他如何能动用一兵一卒?”
钱义却不以为意,继续道:“那就除掉黔国公沐琮!我们还有一个外援——缅甸宣慰司,他们对云南地区早已垂涎三尺。
我们可与之合作,借其兵力除掉黔国公府。
一旦没了黔国公府的干扰,我们便可矫诏收拢云南的二十万大军,与缅甸平分云南各土司之地,自立为王!”
钱能闻言,眼神闪烁不定,心中五味杂陈。
他虽擅长敛财之道,但谈及造反之事,心中难免忐忑,正当他犹豫不决之际,义子钱宁挺身而出,朗声道:“义父、两位叔伯。
宁儿有一言相告!”
钱能无奈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钱宁言辞恳切:“若真逢乱世,四叔之言确为良策,但眼下并非乱世之兆。
暴元之所以百年覆灭,乃因其异族统治且失尽民心,而朱家开国皇帝,驱逐鞑虏,恢复中华,实乃我汉人正统,且大明历经数代皇帝巩固,深得民心。
福建那些叛军不过是乌合之众,难成气候。
更何况太子殿下只是昏迷未醒,我们此时便生此念,未免太过急躁。
这步棋,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走,一旦走了,要是失败,那就是万劫不复!”
钱能闻言恍然大悟,如释重负般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