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如死。
她被狱卒搀扶离开,而她离开后,赵瑶撞壁而亡。
从前再多的不甘此时都化作了空无,她隐在黑暗里,血污漫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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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还不住呢喃着,“润郎,我这就去陪你……我是最爱你的,你别怪我……”
天色将明,赵缨踏入国公府,正堂前,摆着上官澍的尸首。
柏麟,祁佑,诚敬还有翟静璇,服孝围着上官澍,在哭。
孩子们哭得泣不成声,大人们却和她一样,死气沉沉。
尤其老国公,老年丧子,坐在那里,像丢了魂一样。
还不入殓,是在等她吗?
“娘亲,爹爹死了呜呜……”不知哪个孩子,朝她看过来,哭着唤她,赵缨脑子却乱得厉害,她觉得少了谁,可下一秒,思绪又飞远了。
她觉得,她莫不是要得了疯症?
她终于下了狠心走上前,看着合上眼,一脸死气的男人,蓦地一笑,温柔至极,“润郎,我来了。”
就像从前,见到他,她总是欢喜的,可是有时候她觉得她不能表现得太欢喜,丢了颜面,失了皇室威严,于是故意冷一些,端庄一些,可是他很坏,他会死死抱住她,吻她逗她揉她,在床底之间让她迷失自我。
今日她才知,他的欢喜,他的爱意,原来是从幼时便厚厚积着,直到遇到她,难以自持。
他幼时便想要求娶她,他还给她准备生辰之礼,因为她没戴,他居然还哭了,他还给她捞风筝,给她送糕点……
赵缨的笑容愈甚,幸福又甜蜜。
四周愈发安静,见她痴癫的模样,孩子们都不敢哭了,怯怯地看着她。
还是老国公踉跄起身,沉痛道,“公主来了,咱们都走吧,让公主送……润之最后……一程。”
老黄擦了擦泪,看着强装镇定,说话都止不住哭腔的老国公,扶了上去。
走之前,翟静璇问上官诚敬道,“粤儿和婉儿呢?”
上官柏麟抽了抽鼻子,“对呀,她们不是就在国公府吗?”
上官渚和上官澹闻言对视一眼,沉重地垂下了头。
他们不敢说,真的不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