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妃紫黑的唇瓣微抬。
赵秉虽是告知了她,思德长公主的死因,但他已然没有证据证明了,只空口白牙,根本无法取信于人,故她得知后,也不敢告知建熙帝,只能找些旁门左道去陷害赵缨。
她将赵秉的下落告知贤王,也是存了别的心思。
若贤王成了,则她为思德报了仇,若贤王败了,二次攀篾承乾公主,建熙帝必不会再容他。
她死了,她的可心儿们死了,她也要贤王给他陪葬!
若不是他看重她母家势力,和她父母一起瞒着她做下亲事,强娶于她,她怎能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她的一生,都是贤王毁的!
贤王妃低哑的笑,突然,笑容僵在了嘴角。
……
京郊的一处别院,赵瑶和赵秉被贤王妃安置在里面。
赵秉再也不用沿街乞讨,赵瑶也有了好的伤药,好的照料,故脸色好看了些。
就是胸口的伤,因无发法师似给她施了某种秘术,让她必须噬新肉才能愈合,且若开始用了一个人的,那自始至终,都要用此人的。
赵秉的前身已经割得差不多了,他每日忍着痛,不停给赵瑶割肉,真真用血肉饲养。
然却不得丝毫感激。
赵瑶逼着他去救出赵子嬅,赵秉便冒着天大的风险,用火药炸开了囚室,救出了赵子嬅。
将赵子嬅带回来那日,赵瑶母女俩抱在一起痛哭,但之后赵瑶却一副胸有成竹之态,口口声声说,赵缨没了威胁她的把柄,她就完了,她和赵子嬅受过的折磨和屈辱,她会一样一样讨回来。
赵秉开口劝了几句,说他会照顾她们母女俩,就这样安生过日子不行吗?
却被赵瑶呵斥,连赵子嬅也怒视着他。
赵秉无法,只能不再说了。
清晨,天刚蒙蒙亮,赵秉白着脸,挣扎着从床上起来。
半盏茶后,新鲜的血肉已经割好,放在了赵瑶的床头。
赵瑶和赵子嬅母女俩还未醒。
睡在赵瑶身边的赵子嬅却闻见了血腥味,觉得难闻,迷迷糊糊抬手,将碗扒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