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沉默了半晌,死气沉沉道:“你知我顶上三花被削了之后那啥……”
“行行行,我懂了!”斗笠男不再问了。
回身叫起小驴,二人上了驴车,哒哒哒朝郊区走,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处废宅,破得要命,在山上,整座山黑黢黢的,掺着几道白幡十分亮眼。
斗笠男眼神好,大老远就看见了那堆木碑,有些怵头,问道士,“二哥,那是啥?”
道士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抖了下身后的桃木剑,抱臂道,“依本道看,这里有山无水,阴气甚重,是百万年难遇的好穴位!”
他说着,指着那座破院子,“尤其是这院子的位置,若是摆上一副黑木棺材,吸收日月之精华,天地之阴气,不过一日便能尸变!”
“哇……”斗笠男不明觉厉。
他紧接着问道,“那我们还住这儿吗?”
“住呀,你我二人连五弟都不怕,还怕阴宅?”
说完,道士已经牵着驴进去了。
斗笠男想了下,有些迟钝,半晌反应过来,“对哈……”
本以为破到一定程度的宅子,里面竟物件齐全,除了有些尘土,摆明了有人住过!
道士欣慰地笑了笑,指着灶台边掌心大的小瓷碗,“四弟你看,这分明有野鬼住过,这就是小鬼的碗!”
斗笠男一进屋就掀开了斗笠,露出了光洁饱满,空无一毛的脑袋,空到什么程度呢,连眉毛都没有,反光已经不能形容了,剥了壳的鸡蛋上长了个脑袋。
斗笠男惊喜地捧起小瓷碗,“哇”了一声,“好可爱好可爱……世上居然有这么小的鬼,二哥,你能给我捉一只养着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