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他被两个侍卫架着,脱掉了上衣,露出了胸膛上两个碗大的疤。
他心如死灰地跪下。
整个养心殿安静如鸡。
老国公看到那两个疤,眼前一黑,差点儿没死过去。
火烧……原来是这么个火烧!
驴肉火烧!
敢情丢人现眼的是他的儿子!
噗——
孽子!
都是孽子!
上官澹扑通跪下,就要为上官渚求饶,“陛下,这里面一定有冤情,请陛下听微臣二哥解释!”
建熙帝手捂着嘴,悄悄瞥了眼老国公,见老国公一副要哏屁的模样,他强压的笑意退了退,轻咳一声,“上官渚,你可有解释?”
上官渚像是灵魂出窍了一般,僵硬。
解释?
他解释什么?
他解释自己不是去嫖妓,是去楼上看花柳病?
那还是嫖妓吧!
见他不说话,建熙帝只好下令处置了他,罢官免职。
“谢主隆恩!”
上官渚看向罪魁祸首周继,对方收到他的目光无所畏惧,他恨极,最终还是咬了周继一口。
周继想要否认,然而上官渚手里握着他嫖妓的证据,于是周继也被免了职。
周继一脸悲痛地领旨,然心中畅快,他的目的达到了,与其莫名其妙地掺合进太子和陛下的争斗中,不如回家种土豆,还能落个平安。
他也实在是……想多了。
看够了热闹,建熙帝摆手让百官退下了。
不消说,这件事会成为百官半年的谈资。
丢人啊,真是丢尽了人啊!
老国公面色铁青地回到了镇国公府,一进门,老黄就迎上去,“老爷,救火队的来了。”
老国公一听心里更气了。
火烧……
他咬牙切齿道,“赶走!都给我赶走!”
“上官渚院子里的缸也给我砸了!”
“火烧……我倒宁愿真烧死他!”
于是,正月末,上官渚也被老国公赶出了家门。
比上官澍幸运的是,他有银子傍身,还有房产庄子。
上官渚找了一处院子住了下来,两个小妾跟着,沈氏知道他去了妓院,生气回了娘家,也把孩子带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