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源也反应过来了,看到上官澍,脑子里又是一道炸雷,紧接着,他跟着上官澍的动作,想要回礼,“别来……”
刚要抬手,他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他现在不能做拱手这个动作。
做了,下面就藏不住了。
魏源也是个“聪明”的,很快想到了好主意。
他蓦地跳转过身,背对着上官澍,双臂伸到背后,拱手,“世子近日可好?”
上官澍看着魏源的大白屁股,那句“还好”,卡在了喉咙里,像夹了只死苍蝇。
还好,魏源又捂着下面转过了身。
见到了熟人,总比没见到强啊。
魏源心里有些感动,尤其上官澍说,“天气寒凉,不如进来说话”侯,魏源的心更是暖了。
魏源进去院子,看到眼前破败的场景,心中不解又哀叹,他本想问一问,上官世子为何如此,但碍于自身情况,现在当务之急是找上官澍要一套衣服蔽体。
“世子,可否给我一套衣服?”
这可把上官澍难住了。
他现在的经济状况,家里唯一的布料就穿在他身上。
他这几日时不时还懊恼为何只吩咐廖牧留了一套衣物。
上官澍思及此,忍不住想笑。
他想起幼时看得一个话本子,一家人家穷,穷到全家只有一套衣服,于是谁有事出去,谁穿,留在家里的就缩在被子里,后来,连被子都没有了,就拿土埋上……
上官澍摇了摇头。
魏源脑子里又咔嚓了一下。
上官澍握拳挡在嘴边,轻咳一声,似在掩饰尴尬,“实不相瞒,家中只有一套整衣,若是魏兄不嫌弃,在下还有一床被子。”
魏源:……
魏源木木呆呆地裹上了被子,坐在冰凉梆硬的土炕上。
上官澍递上一碗水。
魏源冷得牙齿打颤,见状连忙拿起碗,凑到嘴边喝了一口。
嗬——
魏源脸皱得像老太太。
这水,比他的心还冷……
上官澍像是没看到一般,在魏源旁边坐了下来(实际上他也不想离他这么近,主要是屋里没椅子)。
“魏兄何故在此?”
“我也不太清楚,我本来在家喝酒,突然一群黑衣人闯进来掐我,我昏了过去,再醒来就被埋进了土里,我好不容易爬出来,然后就遇到了世子你。”
“哦……”
原来被埋的是他啊……
上官澍恍然大悟,说了句,“魏兄好福气。”
这么折腾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