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是马厩……
赵琮闻言瞪眼,“缨儿你既来了,为何不将你哥哥我也送到床上躺一躺,你知道这一宿孤多受罪吗?”赵琮说着,龇牙咧嘴地揉了揉腰。
赵缨淡淡地看着赵琮。
昨日她思虑了一下,若是将粤儿所说全都告诉赵琮,上官澍那边定是要和粤儿反着来的,以此洗脱他们的嫌疑。
她如是道来,结果没有应验,岂不是又和上次一样,显得她在污蔑上官澍?
这一局,她定要让赵琮怀疑上官澍!
她应该再往前想一步。
譬如上官澍一定会弃了周长生这枚棋子,来显示对赵琮的忠心,他言明周长生是泄题的罪魁祸首,然后杀了他。
赵琮一定对上官澍感激涕零,更加信任于他。
她若是直言周长生是上官澍的人,那赵琮一定不会信,她也没有证据,她不能再在无十全把握的情况下指认上官澍了,上次的事情已经够让她窝火的了,她再失败,就更无人信她了。
上官澍把周长生交出去,那她就说真正的泄题者出自柳相家,上官澍是在用周长生保住柳相,他为何对赵琮隐瞒保住柳相,是不是二人密谋着什么?
武官之首和文官之首这般推心置腹的要好,任由哪朝皇帝太子都要掂量掂量的。
至于怎么把这件事赖到柳相家里……不是有个林氏吗?
赵瑶缺钱缺得厉害,她借印子钱会以谁的名义?
她让李嬷嬷去查赵瑶借的哪一家印子,李嬷嬷刚好查到是京城郊外的一家大财主贾员外的外侄,那是个混不吝的混混。
她命李嬷嬷将赵瑶的印契全都买了过来!
赵缨想着,不免还是想试探一下她这要命的哥哥,到底对上官澍那个逆贼有多情深义重。
“哥哥,昨日那周长生来了府里,我好奇,便多听了两句,你猜我听到了什么?”
赵琮一听周长生的名字,顿时缓过神来,凑过脑袋,问道:“你听到了什么?”
赵缨深吸一口气,“我听他们在密谋如何害你,那周长生是上官澍特地安排到你身边的,为的就是害你。”
赵缨说完,细细地端详着赵琮的反应,赵琮拧着眉,苦大仇深地看着她,半晌说道:“缨儿啊,孤知道你与润之成婚多年,可能有些厌烦了,见姑姑们休驸马养面首,你莫不是眼馋了?所以见不得润之了?”
赵琮苦口婆心,“你不能如此啊,不说镇国公与父皇的情谊,就说润之这些年为大楚鞠躬尽瘁,厉兵秣马……”
赵缨听不下去了,“停停停!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