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澍一身的鞭伤,衣服七零八落,身上鲜血淋漓,连俊美的脸上都挂上了一道长长的鞭痕。
他咳了几声,咳出了一口血,又被他吞咽了回去。
“臣……咳咳……不认!”
太子见状,彻底死了心,撤下了人,说道,“当年,孤亲眼看着你和怀安青梅竹马,原以为是天作之合,谁知竟落得今天这步田地。”
“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缨儿哪里又比怀安差了?她为你生下五个孩子,你就算心不在她身上,也不该算计于她,润之,你太狠了!”
上官澍从肺腔里呛出几声沉哑的笑,带着血腥的气息。
“殿下,臣从未算计过公主,也未曾想过谋逆!”
太子摆摆手,“罢了,既是如此……”
太子不愿意多说了,让人将上官澍送回牢房,然后离开。
翌日清晨。
建熙帝罢了朝。
养心殿内,老国公,太子,上官渚,季淑妃,容贵妃,被打昏的赵瑶,赵缨以及建熙帝都在。
老国公和容贵妃哭着向建熙帝求情。
上官渚心如死灰地跪着,一言不发。
季淑妃抱着被打昏的赵瑶,想尽办法将自己和赵瑶撇干净。
太子和赵缨站在一侧,建熙帝下首,是特意密封起来的那几个大箱子。
建熙帝显然也是想留个情面的,上官家毕竟于国有功,上官澍也是战功赫赫,若没有此事,春闱过后,他是想封上官澍为太师的。
最年轻的三公啊,这孩子真是糊涂啊!
建熙帝难免看向不省人事的赵瑶,眼底显出几分杀气。
赵瑶许是感觉到了,悠悠转醒。
“怀安,你醒了?”
赵瑶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何时何地,看见淑妃,就揪着她的袖子,“母妃,箱子!”
她还要再说,被季淑妃一把捂住了嘴,季淑妃朝她使了使眼色。
赵瑶此时才看到满屋子的人,她瞪大了眼睛,吓得脸上血色尽失,说不出话了。
完了……完了……
这下都完了。
赵缨面无表情道:“父皇,儿臣亲眼看见怀安去了宗人府报信,逆贼上官澍让她将箱子里的东西换了,幸而儿臣抓捕及时。”
赵瑶连连否认,“父皇……不是这样的父皇……”
“父皇,我没有!”
即便证据确凿,赵瑶还想甩锅给赵缨,她难以置信地看向赵缨,质问,“缨姐你为何污蔑我?”
赵缨懒得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