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上官优开启他的说服。
“广宇,你大师兄这里……”
对于这个已经说过的借口,方渔没兴趣再听一遍,他含糊的对上官优说道:“师父,我懂你的为难,但你也要知道阎明泰之前的所作所为,其实您知道的,我和他并没有什么交情,所谓的情面之说,也唯有看在您的面子上……”
上官优忙不迭的说道:“广宇,我明白,但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再支持他一下吧!你也见到他了,他刚突破洞虚,修为不稳啊……”
方渔摇摇头,说道:“我之前给过的已经够多了,我在花都期间,因为要给他炼药,几乎耽误了我的学习和修炼,这是上限问题!此外,你可能不知道,他索要丹药可不止是给他自己用,还有他的家里人,甚至有些我本不愿意给炼药的家族,也通过他来要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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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方渔说的坚决,而上官优这里也的确存在一些知其一不知其二的情况,他不知应该怎么说下去。
若只是给阎明泰的家人求药,那还算说得过去,但替外人求药,尤其这个外人还是被方渔拒绝过的,这就在底线之外,上官优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说出让方渔给仇人炼药的话。
方渔在心里点点头,再加一把火道:“此外,您还需要看看阎明泰对我的态度,我还是那句话,我和他没交情,他在我这里能赊账的量已经远超上限,下一步还请他免开尊口!”
上官优被方渔如此直白的话,说的黑了脸,方渔本想绕圈子把意思点出,可不知为何,说起阎明泰的事情,他的怒火就压不住,因此,出口就是如此直接。
“所以,师父,您知道的,阎明泰肯定接不了合一宗的宗主,除非您不让我管合一宗的事情!另外,阎明泰这个向张宗秋告状的做法,也不知谁允许的,这不是叛徒吗?就这种人,还想接合一宗?要不要我哪天上门揍他一顿?”
越说越气的方渔冲口而出就是要上门找麻烦。
上官优赶忙摆手,他找方渔沟通的目的是化解矛盾,并非挑起方渔的怒火。
“广宇,这事儿我回头数落他!这么背地里告状的确是撕破脸皮的做法,不过我看张宗秋也没给他留面子,也不知道他当时怎么想的,猪油蒙了心啊!”
方渔点点头,算是应下。
上官优松一口气,又说道:“烈光云清说的事情你是不是考虑一下?我听说烈光鹰、烈光虎,烈光熊这些人都已经死了,上一代是不是就算了?”
方渔摇摇头,说道:“师父,其中恩怨有些复杂!但不管怎么说,烈光仲达和烈光季耘两个都有份儿,联盟执法堂已经判过,烈光仲达是处死,烈光季耘是坐牢。我想这已经是一个让步之后的轻判,既然如此,那烈光家就老老实实按照执法堂的判罚来做,烈光仲达的处死也并非彻底死亡,肉身散去重修就好,烈光季耘老老实实坐几年牢,要是这还不满意,他兵解了重修也行!”
上官优露出痛心疾首的模样,“广宇,何苦如此啊!难道就不能退一步吗?”
方渔依旧摇头道:“这是底线,并不是能讨价还价的事情,当初我祖父母被动和烈光家发生摩擦,争斗中我祖父母吃了大亏,这件事情也导致我祖母过早去世,不过,人强我弱,我祖父此后也没有想着报仇,更没有挑衅过。但结果呢?烈光家还是没放过我祖父,而我祖父去世的直接原因就是烈光家的出手。所以,这是应有的报复,师父不用参与!”
见方渔说的坚决,上官优也踌躇起来,以他的判断和得到消息,只是烈光仲达二人,想来在主要仇人已经被杀的情况下,应该不是问题。这才有他来劝说方渔的举动。
否则,明知有阎明泰的事情,导致他和方渔之间出现分歧,现在他又何苦再将这个分歧撕裂的更大?这不是蠢吗?
上官优陷入思考中,他生气方渔的不依不饶,却也能做到易地而处,若这种事情落在他的头上,和平解决不是不可能,无非是代价高低。
有了这个想法,他的思考转向“什么代价可以让方渔放过烈光仲达和烈光季耘”。
然而,上官优忽略了他和方渔的出身背景不同。
所谓“利益交换、适可而止”应用在世家身上没有问题,因为“世家”二字拿出来本就是一种保证;而方渔出身社会底层,底层讲究的是什么?是快意恩仇、恩怨分明、义无反顾。
他还忽略了“交换是双方相互作用,若只有一方交出,而一方得到,那就是抢劫”。
对阎明泰,他想让方渔付出,阎明泰却不想花钱,这是抢劫;对烈光家,在欺负人的时候没想过收手,却在被欺负的时候想用钱物来化解,这同样是一种“抢劫”。
上官优想到一些可以拿来交换的利益,正准备和方渔再沟通一番。
然而,就在此时,方渔突然说道:“师父,我这里有些急事儿,咱们下次再聊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