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他们都还没说啊。
林宣阳点头:“是。”
他们确实想问这件事。
上次去督军府吃饭,督军说督军夫人身体不适,他们没有怀疑。
这次两家谈论婚事,是孩子的人生大事。
这种时候,督军夫人也没有来。
时家身为军阀或许不拘小节,总得交代一下,说明缘由。
时督军没提,时惟樾也没提。
他们心中奇怪,又担心督军夫人不同意这门亲事,女儿日后受委屈。
“咱们以后是亲家,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
时督军眼神睿智,言简意赅道,“孩子们结婚前,我会登报离婚。她不会来参加婚礼,也不需要她过问此事。”
虞姝愣了下,去看自己女儿。
林清也无声冲她点头。
女儿一早就知道,说明时惟樾对她没有隐瞒,她做母亲的也没有担心。
就怕到这种要紧关头,她的女儿也被蒙在鼓里。
夫妇俩心落地。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时家这样的高门大户,也免不了这些凡俗之事。
他们没有追问。
事情谈到尾声,很多事定下来。
提到结婚的日子,时惟樾说:“伯父伯母不用担心,我已经找人算黄道吉日。我和清清商量过,就选最近的日子。”
“师座,会不会太匆忙?”虞姝问。
“不匆忙。”时惟樾站起身,冲夫妇俩深深的鞠了个躬,“伯父伯母,我想娶清清很久了。”
林清也看着他的动作,眼眶湿润。
时惟樾这样骄傲的人,从不向人低下他的头,这一刻放低了自己的姿态。
林宣阳和虞姝,一直称他为师座。
时惟樾这样聪明,不是不知道。
他鞠躬,是将自己摆在晚辈的位置上,让林宣阳和虞姝对他不再拘束。
果不其然,林宣阳和虞姝立刻站起来,去扶时惟樾:“你这孩子,说话就说话,鞠什么躬?”
他们看到时惟樾的用心,也看到时惟樾的态度,就没那么不自在。
林宣阳和虞姝改了口,叫时惟樾小时。
时惟樾很满意,俨然把自己当成林家未来的女婿,之后来林公馆和来自己家一样熟门熟路。
虽然以前也是如此。
没过几日,报纸上刊登了时督军和督军夫人离婚的事。
蒋倩有错,没有分到一点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