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督军无时无刻不庆幸,还好时惟樾六岁时,他就将他带在身边,带去了军营。
他没像他母亲。
“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时督军说,“这是我和蒋家达成的共识。当年说好要瞒下这件事,这件事就该烂在督军府的后院。”
“您当初为了时惟樾,难道现在不为他着想?”
林清也问他,“只要时廷夜想要名正言顺二少帅的身份,这件事迟早要捅破。到时候您顾着两家面子,他是督军夫人的儿子还是您和哪个不知名的女人生下来的孩子?
督军,您不要觉得他们不会这样做。督军夫人是您明媒正娶的正妻,您就算是娶了姨太太、外面有了女人,他们的孩子都要叫督军夫人一声母亲。”
这件事对他们来说,稳赚不赔。
林清也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种长在人身上的痦子,要彻底根除才稳妥。
让它自然成熟,迟早要酿成大祸。
督军沉声道:“他们做不了。”
他不会让他们在他手中翻出一点风浪。
他不会,时惟樾也不会。
这么多年,他们的手段尽在他们掌握之中。
“可您和时惟樾劳心费力不是吗?”
林清也目光澄澈,从容不迫反问他,“督军,您和时惟樾要防一辈子,我知道这件事后您也要大动干辄,我们都要为督军夫人的错误买单,凭什么?
时督军,恕我直言,我想阿樾他应该早就希望您做出选择。如果您现在做不出这个选择,我倒是有一个合适的契机。”
“什么契机?”
“您可知道阿樾在做的事?”
时督军冷哼一声,背着手道:“儿子还能玩得过老子?我现在是查不到他那些行踪,不过他在做的事,我心中也有数!”
不然,他不会同意儿子自立门户。
“这么说,您是赞同的。”
“我自然是不愿意的,谁不想做土皇帝?”
时督军话锋一转,又道,“这庞大的地盘,从来不是任何人的,迟早要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