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哥哥……”
周伯母叹了口气,“再怎样断绝表面关系,这份血缘关系哪里割舍得了?现在不往来,难不成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
“顺其自然吧。”虞姝说,“我们夫妇俩,一开始还觉得时师座吓人。他威名在外,以前还杀了我们家一个佣人,想想都发怵。可他对清也这样好,一点一滴我们都看在眼里的,是不是?”
周伯母环顾一周,看到屋内的军官,认同的点了点头。
她担心的其实就是这一点。
陶宥齐能有现在的模样,到底和他哥哥尹月晟脱不了干系。
除了尹月晟对弟弟的想法不单纯以外,很多东西都是他亲自教会弟弟的。
他很多年前就对陶宥齐有私情。
这份扭曲的心意,他却没有在弟弟年轻还分不清是非的时候就引领他走一条偏执的路,而是将他往正确的方向带,比父亲给的都多。
周绮烟在旁边听,不置一词。
这种事情,不是她该考虑的,而是陶宥齐应该考虑的。
她和林清也说:“等你去了临城,不知多久才能见上一面。现在才觉得我们都长大了,不像以前那样无忧无虑。”
分别总是伴随着酸楚。
周绮烟眼睛发酸,鼻子发酸,心中也拧着很是难受,“你去临城,万事要小心,我会想你的。”
“怎么让你说的好像见不着了似的?”林清也噗嗤一笑。
周绮烟嗔了她眼,泪水顺着眼眶滑落:“你还笑得出来!”
“阳城和临城不远,坐火车就能到。”
林清也握住她的手,笑着说,“何况我最好的朋友在这里,我哪里舍得天天在临城。难道我去别的地方,你就打定主意不和我见面了?”
“哪有!”周绮烟反驳。
她只是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