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和我说真心实意,却不讲实话。”她说,“说这劳什子的话,只是为了试探大可不必。留了多少活口,要是心中没有定数,何必特意强调呢?”
“您也没说实话啊。”林清也也笑。
她喝了口茶,漫不经心道,“陆家和时家是盟友,理应一致对外,可陆夫人却藏了心思。我的身份,陆夫人不告诉我没关系,可对时惟樾也不是和盘托出,我总不能还满腔热忱的和你交心。”
陆夫人没作声。
她背对着她,林清也不知道她脸上是什么表情。
只能看到她修长的脖颈,她的头从未垂下来过,直视着前方。
半晌,她才低下头,又是一声轻笑。
无需解释,一个笑证明一切。
姚夫人安排好一切,回来。
“每天就是如此,什么事情都要操心,让你们久等了。”姚夫人面露歉意。
见陆夫人站着,她贴心的询问,“陆夫人,可是坐累了?”
“年纪大了,坐久了腰不太舒服,还是站着轻松些。”陆夫人笑吟吟道。
“我这记性。”
姚夫人轻拍额头,笑了下,“他们还不知道要谈到什么时候呢。我给你们安排了客房,下午就歇息一会吧。”
她问林清也,询问她的意见。
“也好。”林清也说。
姚夫人亲自将他们送到客房门口。
客房提前安排好,都换上了崭新的被褥,东西一应俱全。
确实安排妥当。
林清也安心睡了一觉。
一觉睡醒起来屋内已经暗下来。
客房没有灯,林清也摸到床头柜的火折子,点燃了床边的煤油灯。
灯光影影绰绰,昏黄的光充斥周身。她下床,用火折子点亮屋内另一盏灯。
屋内亮起光。
姚夫人安排的客房不在后院,陈远守在门外。
听到里面的动静,他敲门:“小姐,您醒了?”
“醒了。”林清也拉开房门。
太阳已经下山,外面比屋内明亮许多,还没有完全暗下。
“时惟樾来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