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对时惟樾没有动心,他的离开并不会让她难受,他的留下也不会让她产生任何涟漪。
她难受了,也产生了涟漪。
时惟樾将她抱起时,她不可置信,甚至怀疑自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产生了幻觉,她不敢去搂住他。
“林小姐。”谭耀林的声音,将她惊醒。
她回过神,发现自己仍握着门把。
还没回答,谭耀林在门外说,“林小姐,您若是没歇下,来看看师座吧?军医让师座静养两天,他躺不住,说包扎完就要来看您。”
林清也没有作声。
她和谭耀林就隔着一块门板,她不想让别人看透她的迟疑不决。
谭耀林没有等到她的回应,转身离开。
林清也立在原地。
不知站了多久,她终于做了决定,拉开了门。
拉开门的瞬间,心豁然开朗。
时惟樾的心如此直白,她也不想逃避。
那就顺其自然。
林清也敲开时惟樾房门时,军医刚给他包扎好。
他没穿上衣,露出精壮的胸膛。常年的训练让他肌肤紧致,肌肉块块分明。
“天还没亮呢,还有你打西边出来的时候。”时惟樾看到她,有些意外。
“……你别狗嘴吐不出象牙。”林清也说。
他赤裸着上身,林清也视线不知道落在哪处,只得不自然的别过眼。
时惟樾哂笑,从旁边捞过衣服穿上。
只是衣服上的扣子,没怎么仔细扣,松松垮垮的露出小麦色肌肤。
“你先下去。”时惟樾说。
军医说是,又冲林清也颔首,提着药箱离开。
门关上。
时惟樾躺在床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过来。”
“……我坐凳子就行。”
“叫你坐这里就坐这里。”时惟樾说。
林清也仍是坐在了凳子上。
两人一人靠在床头,一人坐在床尾,隔着一段距离。
时惟樾面上波澜不惊,眼底已经凝结了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