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不说话,时惟樾就更是不爽。他深深凝视着她,一双喷火的眼睛几乎要将她的脸看出一个洞。
那双军靴,一下下踢着她。
两人面对面坐着,腿就差不多抵着腿,他这样动作,林清也躲也躲不掉。
“你怎么这样幼稚?”林清也低声吐槽,“副官和军医都在,你能不能拿出点你平日的气势,别像个孩子一样?”
“平日的气势?”时惟樾冷哼一声,“拿出平日的气势,老子还会和你在这里讲道理,早就强取豪夺了!”
林清也面色一赧:“……你别总说强取豪夺。”
“你自己说出口的,还觉得羞耻?”时惟樾似笑非笑。
“……怎么受伤的不是你的嘴?”
“你希望我的嘴受伤?”时惟樾靠着椅背,低低的笑着。唇角上扬,扬眉看向她,“有点难,你得咬我一口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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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得痞气,低低的嗓音更是撩人。
“别学盛淙川!”林清也制止他。
她恼羞成怒,瞪了他一眼,去看窗外。
只是时惟樾的笑声,似乎久久不散。
时惟樾伤口二次裂开,一回到别馆,军医便让他躺在床上,最好是静养两日。
林清也身上有些划伤的口子,不严重,只冒了些血珠。
康嫂取了药膏,帮她涂药。
林清也腿上的玻璃丝袜被划破,有很多长短不一的伤口。不严重,大多只是破了一层皮,涂点药就好了。
“好端端的去个跑马场,怎么落了一身伤回来?”
康嫂检查她的手,看到她小手臂上的划痕,一脸心疼,“幸好只是划破些皮。林小姐肌肤这样娇嫩,落下疤痕就不好看了。”
“没事的,都是小伤。”林清也笑道。
“也是要在意的。”康嫂说。
她帮她上好药,又说,“伤口碰不得水,又涂了药,您今晚就先别洗澡了。我去给你打点水,稍微擦下身子,明日睡醒再洗澡。”
林清也说好。
一切收拾妥当,林清也换了身衣服。
时惟樾那边一直没有动静,她心中担心,想去看看,握上门把手又有些迟疑不决。
她总想着今晚的事。
时惟樾带着她一起离开,打破她心中的城墙。
她一直以为自己坚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