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夫人对林清也印象不差。
起码她没胆怯,仪态得体,不小家子气。
说话可以是一门艺术,也可以是一把利刃,拿不准其中诀窍,就是愚蠢。
只觉得时师座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一场宴会下来,林清也得成为多少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严夫人有些拿不准,怀疑师座故意为之。
难道她会错了意,师座并非想要带她结交临城的人,而是想要让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好知难而退?
“朱小姐说得对,我确实是有福之人。”林清也道。
严夫人一听,一颗心突然沉了下来。
挖了坑,看不明白没关系,起码面上平和。
自己主动跳进去,是送上门的笑料。
前者可以说是傻人有傻福,后者则是蠢而不自知。
朱太太和朱小姐听了,目光交错了下,面上笑容更深:“是啊,没人有林小姐这样的福气!”
严夫人不太忍心,打着圆场:“好了,林小姐和你们已经认识了。她初来乍到,我还想带她去闲转一下……”
林清也打断她:“不过,朱太太有句话似乎说的不太对。”
“什么话?”朱太太笑问。
三两句话,她试探出林清也没什么脑子。
她没将林清也放在心上。
小门小户的女人没什么廉耻,仗着好看就学些勾引男人的狐媚子手段,只能短暂俘获男人的心。
这种人,哪里配融入她们,和她们站在一起?
朱太太眼高于顶,表面和善宽容,心中却嗤之以鼻。
“阳城特别,是因师座攻下阳城后,阳城军队整编,统一汇入师座的军队。时督军任他为第三师的师长,这是师座自立门户的开始。”
林清也笑道,“江南三省皆在时家手中,除此外还有许多城市,时家地盘这么大,师座的起点又怎么会是终点?
督军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让师座留在阳城只是历练,未来的路长远的很。倘若我真是那个有福之人,自是跟随惟樾,不会拘在阳城这一座城池之中……
朱太太和朱小姐觉得呢?”
她笑意盈盈,柔弱的面庞是很好的伪装,看不出她的攻击性。
“什么?”林清也打了个措手不及,她们笑容微僵,来不及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