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阳城,不在三省之内,如今也是时家地盘。像阳城这样的城市,很多。
他们的版图很大,不断向外扩张。
林清也没见过这么大的世面。
从阳城去临城,和乡下人进城没多大区别,她很局促。
这种局促,是由心底而发的。
她坐在时惟樾身边,想着去临城,那种自卑油然而生,控制不住。
见识不能一蹴而就。
她没见过多少世面,见识都是书本上的,和现实南辕北辙,区别甚大。
时惟樾在旁边说:“你去临城,会发现那边的人都是人精。孙家那几个人的把戏,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他说的随意,她心中更是慌乱。
上火车时,时惟樾先上车。
转身去拉她时,才发现她手很凉。
“你越怕,心中的弯弯绕绕更多,事情简单也会变得棘手。”时惟樾说。
他抓着她,借力让她踏上踏板,上了车也没松开。
大手很热,包裹着她,却暖不热她的手。
两人进了包厢,关上门后,时惟樾捏了捏她的手指,“再聪明也是人,是人就会有弱点。你畏手畏脚,别人会先一步发现你的弱点。”
“我怕我做不好。”
林清也无意识的拽着他的手,指甲几乎嵌进他的掌心,“时惟樾,这些超越我的初衷,我没那么大的理想。”
时惟樾吩咐她做的事,她都完成。
完成了,却不能增长她的自信。或许是增长了,这点自信只局限于阳城这片土地上。
外面的世界,开阔,宏伟,她的眼睛难以丈量。
眼睛难以丈量,她也走不了那么远的路。
“不如,你从军营里找一个。”
林清也小声说,“之前钟龙头那件事,你不是找了一个吗?你对外是爱美色,刚好不让人生疑。”她心中退缩。
时惟樾猛地攥紧她的手。
林清也眉头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