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惟樾又重复了遍。
林清也还是没听清。
想了想,她起身将椅子往时惟樾的方向挪动了些,离得更近。
刚坐下,抬眼对上时惟樾凌厉的眼神。
“这么冷的风是吹不醒你,还是不凑这么近你说不了话。”时惟樾冷声道。
林清也一头雾水。
看着他的表情,知道他又误会了,便解释说:“师座,风太大,我听不清您说话。”
时惟樾斜睨了她眼。
船上风大,声音是听不太真切。
对于时惟樾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最终还是默认了。
陈望拿了伞和风麾上楼时,被谭耀森拦下。
陈远说:“甲板风这样大,又下着雨。小姐不比师座是男人,身子骨强。”
谭耀森不为所动:“师座有自己的安排。”
“师座只是和我们小姐说话,不是在审囚犯。”
陈望见直说说不通,换了个方式道,“船上路程还有几日,师座还需小姐替他办事。若她染上风寒,别说事情办不了,师座天天和小姐接触,被传染如何是你我能担待得起的?”
此话一出,谭耀森陷入沉思。
师座确实还需要林小姐替他办事。
只是师座也吩咐了,不要让任何人打扰。
后面的动静,引起时惟樾的注意。
他单手撑在椅背上,人转过头,幽幽的视线落在几人身上:“衣服拿过来,人滚下去。”
林清也也跟着回头。
她只听到狂风大作,听时惟樾说话尚且困难,更别说身后几个人还在压着嗓子说话了。
陈望将风麾给林清也。
林清也披上,陈远陈望先一步下去。
谭耀森仍站在原地。
时惟樾冷脸看着他:“怎么,你比林清也还体弱一些,吹个风把你吹僵了?还立在这里做什么。”
谭耀森:“……”
还以为,滚下去的人里面并不包括他。
林清也披上风麾,将自己裹进去,才感觉稍微暖和一些。
她垂着头听时惟樾说话,心中腹诽不已。
时惟樾还真是毒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