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这马不老实,陈凌牵着它,它也不好好走路,一直甩着脑袋想反抗。
要是撒了缰绳,它倒是不乱跑,会跟在人身后。
可要是想骑上去,那就没门了。
“没事,我自己带着它溜溜腿,不行再找驴子哥去。”
陈凌应了一声,牵着马往老河湾走。
这匹青马,去年的时候,马家坳有着多年相马经验的老马刷子曾经就说过,这骒马相当好,能驾辕,能骑乘,是难得能两用的马。
山里没有养马的地方,不出马,好马就少,像小青马这样的马,能两用,品相还好,懂行的能不眼热吗?
可惜,现在老马刷子也不想要了,骡马市呆了一年直接无人问津。
实在是这匹青马频繁换主,让人用鞭子抽,棍棒打,给打废了。
看着是已经驯服了,可一旦发起脾气来,还是会伤到自家人,伤到牲口。
容易伤自家人这哪行?
就和养不熟的白眼狼一样。
这卖马的汉子当初就提醒过陈凌,说了这马的毛病,买了不给退。
陈凌也不以为意,硬是买了回来。
说白了他没啥训马的本事,只是按照当初小白牛进家时的经验,加上训狗的一些窍门,带着青马又是上山,又是下河,一通鼓捣。
哪里做对了,便奖赏些灵水,和洞天的青草、树叶。
哪里做错了,就换成普通的食物。
如此以来,从下午持续到天黑,不过半天时间,这青马就学会讨好他了。
这让陈凌有点小小的得意,心想他们训不了的马,我这不训着挺简单嘛。
老马刷子都说这马废了,咱说不定还能把这马改正回来,越养越好呢。
就是太瘦了,在上任主人家里老是有伤人倾向,人家渐渐不怎么管它了。
这马无夜草不肥,吃的跟不上了,品相就不如去年好。
看起来毛发也比去年杂乱。
倒是眼睛让陈凌养了两天,喝了些灵水,极为灵动有神。
至于白骡子、白马,那就是两个玩物,和观赏鱼类似,吃好喝好,养的漂漂亮亮,赏心悦目即可。
陈凌也没准备多花心思。
“明天有时间再带出去训。”
背着手,站在牲口棚外,看到青马的眼神柔和了不少,陈凌满意的点点头,回家睡觉去了。
但是次日早晨,送完王真真之后,正准备再牵着马出去溜溜呢。
李站长来到村里找他,说让他这两天去乡里帮忙给打打防疫针吧。
今年早春天旱,家禽和牲口之间疫病多发,已经有地方开始闹鸡瘟了。
乡里让早点做好防疫。
陈凌这才想起,自己还是一名光荣的兽医呢。
现在到了兽医出马的时候,肯定义不容辞啊。
二话不说,背上药箱,牵出来青马,跟着李站长就去了乡里。
一边赶路一边训马,两不耽误。
在乡里忙碌了两天,给乡里打完疫苗。
陈凌就回到村里,给自己村的家禽牲口也安排上了疫苗。
最近村里的鸡鸭也有了染病的苗头。
有两家人已经在昨天晚上找过陈凌了,问的就是疫苗的事。
“注意了,各位村民请注意,今天啊,咱们村里上午八点开始打疫苗,谁家养了鸡鸭鹅,养了牲口,就来大队啊,咱们村的富贵今天给乡亲们免费打疫苗,免费打疫苗了哈……”
一大早,王来顺在喇叭里连喊了三遍,通知各家各户有家禽有牲口的到大队去打疫苗。
村民们听到打疫苗就支棱起了耳朵,一听还是免费打疫苗。
立马争前恐后的牵着牲口,或是拿着蛇皮袋装着鸡鸭,往大队赶。
整个村子闹哄哄的。
路上见了陈凌,连平时不怎么说话的村民都对他露出笑脸,平时和他关系好的,都是嚷嚷着往前挤。
“富贵叔,富贵叔,能不能让俺打头当第一个。”
“富贵叔,咋不去家里给打针,非得来让俺们大队排队?这么多人,得排到猴年马月啊。”
这些没大没小的半大小子就是故意和他开玩笑,陈凌见了一脚一个全部踹到队伍后边。
“去家里?我去你家里就不是给鸡打针了,非得照准你屁股来两针。”
他们只是揉着屁股嘿嘿笑,别人瞅着眼睛看他们,他们还仰着脑袋,满脸与有荣焉,觉得这是和陈凌比较亲近,别人想和陈凌亲近还亲近不来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