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扯了扯嘴角:“过两年,俺媳妇要是生老二,估计也得去俺姐那边住一阵子,这都没办法的事儿。你要不找地方躲躲,还不得天天往家里找?烦人滴很。”
说着,可能是觉得这个话题有点沉重,就露出笑脸道:“正好明天俺达要过生日,就今天先来俺哥这边收拾一下,俺姐夫那都老女婿了,迎他干啥?”
“可不是,老女婿就不值钱了。富贵今年带媳妇回娘家可要好好表现,在那边挨了打,俺们可帮不上你。”
王聚胜立马凑趣道。
“瞎说,我现在多老实。”
陈凌摇摇头:“再说,真要蛮不讲理,硬来敲打我,三五个我也不怕的。”
“哎哟,把你能的,你要真敢跟大舅哥干仗,俺王字倒过来写。”
“就是,富贵你敢么?你要说敢,俺立马跟素素告状去。”
两人闻言就用眼珠子斜过来看陈凌,很具挑衅意味。
“哈哈,别别别,我就这么一说,你俩咋还当真了。”
“不行啊富贵,现在咋越来越怕媳妇儿了。”
“我不跟你说,你不懂……”
“啥俺不懂,你就是怕媳妇。”
“好好好,我怕媳妇,说得你不怕似的?”
“俺就不怕,昨儿夜里俺还揍她来着,揍得嗷嗷叫。”
“去你的,你确定你那叫揍吗?”
老爷们儿嘛,凑一块怎么能不吹两句牛皮?讲两句荤话?
说笑着,陈凌手上鱼竿轻轻一抖,立刻发觉手感不对劲,好像挂石头上一样,非常沉。
但是,看到鱼线在抖动切水,肯定不会是石头。
是大鱼!
哗啦啦……水面晃动,荡出圈圈涟漪,一条微红发亮的鱼尾显露出来。
是条鲤鱼。
个头绝对不小。
陈凌赶紧站起身溜鱼。
王聚胜和陈泽立时看直了眼。
急忙把竹篓、石头搬开,让陈凌溜鱼。
过了会儿,鲤鱼出水,哗啦啦溅起一阵浪花。
陈凌提了提,估摸着有个六七斤左右。
水库这两年大鱼减少,这条绝对属于大个头的。
有这条大鲤鱼,今天可以收工了。
就是小毛这孩子在旁看着挺羡慕的,捏了两条蚯蚓递给陈泽,仰着头道:“舅舅也钓。”
“好,舅舅也给你钓一条大鱼上来。”
陈泽接过蚯蚓,撸起袖子,重新抛了一竿。
然而……
小半晌过去。
陈泽用胳膊蹭了蹭脑门上的汗,忍不住嘟囔:“日他娘的,好邪门啊,咋连条小的都钓不上来。”
王聚胜见状立马来劲了。
“俺说啥来着,俺说啥来着。”
“你刚才还笑话俺,现在你也不行吧。”
“聚胜哥你小点声,俺还就不信了。”
陈泽皱着眉换到陈凌那边。
又过了十分钟……
陈泽把钓竿抽上来,往王聚胜手里一递:“个老狗日的,俺不钓了。”
王聚胜总算是出了口气,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一个人菜是菜,两个人都菜,那就不是菜了。
是富贵这小子今天运气好。
“走了,回家了,吃了晌午饭睡会儿觉,今天晚上还要巡夜哩。”
陈泽抱起小外甥,起身往家里走:“富贵,俺晚上再去喊你。”
“好。”
陈凌也收起钓竿,和王聚胜一块准备回家。
……
“先别走哩富贵,俺得摸点木耳回去,不然你嫂子该念叨了。”
王聚胜把手上竹钓竿递给他,拿了自己的竹篓匆匆走到一边。
“木耳?”
陈凌愣了愣,跟着走了过去。
“嗯,枸桃树上长的。”
水库西侧有几株脸盆粗细的枸桃树,主干早已被天牛钻透吃空,基本半腐朽。这样的树木除了烧火没多大用途,但还有个特点就是很容易生木耳。距水库近,水汽也足,隔上几天不去看,就会滋生大片的木耳。
陈凌跟着王聚胜走到几棵枸桃树跟前,果然就看到卧倒的树干上密密麻麻的长满了木耳,王聚胜没钓到鱼,也不想要陈凌的,就装了满满一竹篓的木耳。
这样不至于空着手回去,跟媳妇也有个交代。
虽说跟陈凌一块玩乐,张巧玲不会责怪他,但是婆娘嘛,唠叨起来也是够烦的。
“唉,你早说啊,从我篓里拿两条不行了?”
“不行,不是俺自己钓的,吃着不香。”
“……”
陈凌顿觉无语,这是从哪儿学的臭毛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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