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在迎亲路上,受了气,把新人迎回府就直接下了马,连轿门也没打,就进了府。
后来那周玉苓还是府里的婆子来请出去的。
周玉苓委屈得想哭。
拜天地也是平阳伯夫人劝了半天,世子才拜的。
府里冷清,从他们侯府被贬成伯府,亲戚好友就都不怎么来往了,谁都知道他们府上遭了皇上厌弃。
平阳伯走到哪儿都觉得有人背地里笑话他,更有跟他不对付的人,明里暗里的嘲讽他。
好不容易拜完天地,世子袖子一甩就出去了。
周玉苓追上去,扯着他的袖子道:“世子哪里去?今夜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啊。”
平阳伯世子一脸鄙夷:“你有初夜吗?老夫老妻了,还提什么新婚之夜?”
周玉苓一滞,就觉得气闷异常。
“世子说什么?世子后悔了?”
平阳伯世子道:“都是你,是你不许我碰她,是你在宴会上失态,才害得侯府丢尽颜面。”
周玉苓只觉心中气苦:“世子倒来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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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世子为何不好好待她?她早就有了外心,所以她才不在乎你碰不碰她,换了别个,哪个不得闹起来?”
“我还给你生了个明哥儿。”
世子一听就恼了:“你不生自然有别人生,少烦我,你处处欺辱她,才逼得她不得不和离。”
“若不是你每次都闹得厉害,不许我碰她,她也不会要和离,都是你,你就是个败家精,侯府若不是因你,也不会败落。”
世子一甩袖子就走了。
周玉苓嚎啕大哭。
平阳伯夫人心里也烦,道:“哭哭,你哭什么?大喜的日子?”
“大婚当天,你就跟世子吵,那还能好吗?”
周玉苓哭得更加厉害。
“是世子没良心,全不看我给他生了明哥儿。”
平阳伯一拍桌子,对着平阳伯夫人道:“你看看,这就是你干的好事,儿媳在府里不好好对她,明明那才是世子的嫡妻,你偏要磋磨她,如今倒好,人家和离走了,侯府也变成了伯府,你满意了吧?”
平阳伯黑着脸去了小妾屋里,只剩平阳伯夫人处理乱摊子。
家里的下人见此都悄悄的躲了出去。
平阳伯世子当夜就去了青楼,喝花酒喝到了第二天。
不巧的事,天亮时回来还撞上了一个醉鬼,平阳伯世子不会功夫,那人身强体壮,将世子打了个乌眼青。
这事又在上京城里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