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舟晚忍不住笑了起来，小珍言怎么哭了。

是不是害怕劫雷，但是又强忍着害怕给她送灵植。

下次跟轸越说，让她不能这样冒险了。

意识渐渐模糊，余舟晚又到了那个寂静的虚空。

她低头，原本还是红色地斑的地方，变成了金色的阵法。

现在只有一个红色的大旋涡，仿佛能把人吸进去。

余舟晚抬头，看着虚空。

“天道，你当初到底为什么选我，又为什么……”余舟晚红着眼眶，哽咽道，“又为什么夺走我才得到不久的幸福。”

此时，混沌城小院的四年，与弟妹冒险的时光，刚见不就得爹娘、舅舅和舅娘。

上一世，她一个孤儿，无父无母。

这一世，不是孤儿，有了好几个亲人，有的还来不及相处，就要失去。

难道真的是她不配有亲人吗？

虚空出现四个大字。

“天命如此！”

看着这四个字，余舟晚情绪慢慢稳定。

声音中有种平静的癫狂，“哼！天命！既然两世都要我孤独，那我也不活了，这修真界好不好关我什么事啊，大家一起毁灭算了！”

虚空电闪雷鸣，仿佛要把余舟晚劈了。

余舟晚梗着脖子，双手环胸，就是不妥协。

一个人没什么好活的，都去死吧！

天道：……

一阵长久的沉默，余舟晚和天道无声对抗。

天道：“世有轮回，死亦生，心诚，所思皆可能。”

余舟晚紧紧地盯着这句话，眉心微蹙。

所以，这意思是，还是要死，但是有重生的机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