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夫人,此人刚才误踩到……表少爷,脚里面变黑,甚至有往上延伸的趋势。”
卿夫人转头看向脚步中毒的人,眼神阴冷。
“把门口的那几个守卫和表少爷的侍从带进来。”
有人把侍从和藏宝阁守卫拖上来,几人心惊胆战,不敢抬头看老夫人。
这夫人不喜欢别人叫她老夫人,所以他们表面上叫卿夫人,私底下都叫老夫人。
卿夫人跟前的黄嬷嬷喝道,“把你们今天看到跟表少爷相关的所有事情,都给我一一讲清楚。“
从侍从到守卫,抖着声音讲出符勤贤从外带回一个女子,之后又从藏宝阁出去的事情。
“废物!”卿夫人美艳的面部瞬间狰狞,连个人都看不住。
她伸手对着这几人施法,使出识忆术。
但是她也只能看出大概的人影,无法看清这个女人的脸。
卿夫人气急败坏,拍死面前一个人,这识忆术她始终没有他的儿子练得好。
被识忆术的侍从和守卫软倒在地,卿夫人说道,“把他们关起来,等致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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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夫人!”黄嬷嬷示意把人拖出去。
卿夫人心疼地看着血池,这血池她养了二十年才养出一个来。
才用过几回,就不能用了。
她摸着她嫩滑的脸蛋,这几天没有血池她怎么办啊!
她转身,所有人露出一条路,卿夫人走进暗门。
看着地上只有一个人印,她满不在乎,吩咐道,“对外放消息,表少爷被今天带回来的女人所害,还盗走城主府宝物,希望有人能提供线索,城主府必有厚赏。”
她边走边弹走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说道,“从旁支再找一个听话的人来,明天我就要见到他。”
说完,卿夫人扭着身子走出藏宝阁。
所有人在卿夫人走后,松一口气,松到一半,看到黄嬷嬷还在,又提着心。
黄嬷嬷面无表情,眼睛慢慢扫视,“夫人已经吩咐,你们还杵在这里做什么,想下血池嘛!”
众人纷纷起身,不过三秒,所有人都跑光了,一刻也不敢停留。
更别说看藏宝阁的东西了,提着脑袋过日子,不敢有一丝不诚之心。
……
余舟晚没敢去找梅姨,今天她被符勤贤带走,用的是自己的真容,城主府若认真追究,必定有人能把她认出来。
余舟晚跑出北域城,在城门外几里地。
脱去符勤贤的衣服,烧掉。
联系梅姨,让她把弟弟妹妹送过来。
余舟晚跳上一棵树,坐在枝丫上等。
“摊子上随便买的酒,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第一口涩,第二口苦,第三口甜,别有一番滋味,哈哈哈~”
余舟晚听见声音,就看见一个穿着破烂的人逐渐从远处走来。
她不想惊动人,便给自己贴了一张隐身符。
结果余舟晚敏锐地感觉一股犀利的视线,她低头。
看到那穿着破烂的人抬起头,直直地盯着她的位置。
余舟晚心里一惊,此人能感觉到她的存在,非一般人。
余舟晚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紧紧地盯着他。
过了一刻钟,那人一甩他破烂的袍子,席地而坐。
余舟晚见他靠着她栽的这棵树,仰着头喝酒。
“啸傲壶中,燕超尘外,此乐谁能继。(陈晔《醉蓬莱》)”
听见喝酒人大声吟诗,手上还不停地动作。
余舟晚看到他的手似乎在空中画着什么,一动就有金光一闪而过。
她一下子警惕起来,神识集中在眼部。
先天灵纹眼现,余舟晚看到喝酒人每一笔都变得很慢,也看清了喝酒人画的是什么。
余舟晚面色严肃,这人在布阵,这阵法还是对着她。
她拿出云澜笔,在阵法向她飞来时,她一跃起身。
丢出云澜笔,忍着太阳穴刺痛,毁阵。
既然阵法是为了锁住她,她就做不到坐以待毙。
喝酒人感觉到阵法被毁,立马收起懒散的姿态,坐直身子,抬头。
余舟晚飞身而下,站在喝酒人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