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夜家老宅。

夜落寒从楼上下来便看见父亲坐在沙发上看早间新闻。

夜万豪看见夜落寒下来了，笑着说：“昨晚睡的怎么样？”

夜落寒看见了父亲脸上那慈祥的笑容。

但他假装看不见。

他淡漠的应了一声，“还行。”

夜万豪一听夜落寒说还行，脸上慈祥的笑容都没了，立即关心的问：

“床睡着不舒服还是被褥不舒服？哪里不舒服今天让他们给你换掉。”

因为距离挺近，夜落寒看去，便看见他的脸在父亲眼底。

“你今年五十几了？”老头的眼睛还是亮晶晶的。

不是说人上了年纪眼睛都是浑浊的吗？可老头眼底的他还那么清楚。

夜落寒没头没尾的话惹得夜万豪笑得眼角都是皱纹。

他回答夜落寒，“老子今年刚满五十，老子成熟的早，二十岁时就和你妈有了你和你姐姐。你小子都三十了孩子还在你老婆肚子里。”

夜落寒往餐厅走，“床挺舒服，不用换，我能回来住几天？”

夜万豪跟着夜落寒的脚步往餐厅走，“你小子没地方住可以经常回来。”

夜落寒回头看了一眼父亲，“你昨天答应我可以在外面选一套房子的。”

看见夜落寒一脸认真，那份认真都快变脸了。夜万豪连忙说：

“可以选一套，但不能经常在外面住，偶尔回去陪陪温言。”

夜落寒看在老头儿对他不错的份上没有再忤逆老头。

早餐都是他爱吃的，夜落寒偷偷看了一眼父亲，他十二岁进少管所那年，老头儿才四十一岁。

他记得那时候老头儿特别的精神，他原以为父亲会救他，会把他带走。

可是没有。

他清楚的记得父亲说：“才十二岁就敢杀人了，那还了得！好好吃点儿苦头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