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灭,魄也散了。
小小的娃儿好奇的看着谢宁等人的背影,然后抱住短发女子的大腿,“阿妈,我今天和大哥哥去看杀牛了。
为什么他们要把牛的眼睛蒙起来呀?”
“因为......他们害怕。”害怕牛的抵抗与反击,也为了让自己心安,掩耳盗铃般,似乎不看,手上就没有血。
短发女子仿若失力般跪了下来,一滴又一滴的泪砸在地上。
今夜无星又无月,只灰蒙蒙的一片,混沌,恰似人心最初始的时候。
谢宁和老太太坐上回程的三轮车,皆是沉默,谢宁想起自己这一路的举动,特别是刚刚定住水猴子的时候,也算是一个试探。
既然老太太有些本事,那她不信老太太看不出她的变化和来路。
又是烛火升起,老太太对着老君像拜了三拜,然后淡淡的看向谢宁,“你做自己便好。”
主动揭开了两人之间隔着的那层纱,
谢宁对上老太太的视线,有些艰涩的问道,“那......她呢?”
“早去了,强留不过。”语气中带着微微的怅然。
又是一阵沉默,老太太叹了一口气,“你我有缘,可愿正式拜老婆子为师?我不知你来自何处,也不问,只予你一处安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