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河最深的地方也才到人胸口,淹不死人,更何况现在她只是站在河水蔓延至腰部的地方。
不是寻死,那是为了什么?
谢宁认出了此人,示意身后的人不要靠近,然后自己下马走近了一些,尽量软着声音道,“冬儿,你在干什么?先上来,河里冷。”
待看到河水里蔓延开的血色的时候,谢宁伸出的手一抖,然后自己下河把冬儿抱了上来,她的腿一片青紫,很显然泡的太久,都冻僵了。
冬儿将脑袋埋在谢宁的胸前,颤抖着声音一直在道歉,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无助又恐惧。
谢宁把刚刚扔到一旁的狐裘披到冬儿的身上,对着不远处的护卫道,“卫勇,你们走远些!阿戚兰,过来。”
然后才低头看着不断落泪的冬儿,手从她的手腕上移开,“为何不来寻我?”
冬儿没有回答,只缩着身子,头埋的低低的,不敢看谢宁,手也不敢触碰这包裹着她的温暖狐裘,待看到狐裘被她弄脏的时候,才小声的道,“谢大人,我,我弄脏了您的狐裘,您快把它拿开吧。”
疼痛让她的声音不由自主的颤抖。
“脏了就脏了,死物哪有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