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不知成败,谢宁也从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能力带着一队女医就能领着军队赢得胜利。
她只是想让赢面更大一点点,然后带着女子制药所走到人前。
对谢望之,谢宁也是如此说的。
但这世上的很多事,远比展示在人前的要更复杂。
陈晚娘回来的时候便看到谢宁跪在书房外,雪已然积了一层了,气的陈晚娘心口一窒,忙跑了过去把身上的狐裘给谢宁披了上去,“宝儿,你跪着干什么?”
谢宁没有说话,长睫微颤,抖落点点飘雪。
陈晚娘看了一眼书房,深吸了一口气,冲了进去。
“谢望之,你在干什么?!这么冷的天,你让宝儿在外面跪着!
你不知道宝儿身体娇弱吗?便是她现在能骑马能射箭,可她的底子本就不好。
你!宝儿若是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看着怒目圆瞪的妻子,谢望之沉沉闭上了双眼,他何尝不心痛?
可谢宁绝对不能随军,他并不看好这场战事,纵然陛下好,朝中也有骁勇善战的将军,但这根过河的木桥里面早已千疮百孔,谁知走到哪里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