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
“宝儿怎么还不睡?”
谢望之刚刚下班回家,此时天色已经晚了,然后便看见书房还亮着灯,不由得过来瞧瞧,原以为是谢起那小子挑灯苦读,没想到却是小闺女在认真学习。
心中的烦闷也不由得消去了不少,因为天旱,关于丈量土地以清隐田的均税法要不要取消的问题一直在朝中闹得不可开交。
虽然他不站在主要战场里,但听的多了,也难免烦闷。
谢宁把自己画的一些图纸拿给谢望之看,“阿爹,我前几日随阿娘在庄子里住,瞧见不少农户都挑着水来灌溉,那儿虽有手摇翻车,但是形式小巧,灌一两亩地还行,却不适济旱,而且很费力。
我回来便尝试着改动了一番,想着若是用脚踏,或许能够省力得多。”
谢宁指着另外一张图纸道,“我觉着这样也不错,脚踏也还是需要好几个人一起的。
如果改成畜力,在这里加一个卧轮,然后牲畜拉动水平方向的一个卧轮,用卧轮的旋转来带动竖向的一个立轮,再依靠立轮来带动链条......若是没有牛或者驴来拉动,也可以将这个卧轮拆下来还人力......”
谢望之对这些也是了解的,越看,眼睛越发明亮,“宝儿可真聪明。”
他对于谢宁画一些图纸已经不怎么会震惊了,还小些的时候这孩子就跟在她祖父屁股后面看怎么做木工,而这孩子和木匠又有不同之处,那就是念了书,有学识,想象力也强。
她没有经验,但她却能够从书中得到经验,然后再将自己的所学以及所想展现于纸上,而后转化为实物。
谢宁见谢望之继续钻研图纸,便拿起旁边的茶水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