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张从之青黑的眼圈,张二太太终究是心软了,“行了行了,我明儿个就去跟娘说情。”
遂起身给张从之揉了揉额头,“咱们真的要在这个时候走吗?大哥还在前线呢。”
“必须,合宜,张家已经出了一个儿子许国了,我得顾家,爹和娘都那么大年纪了,而且,不一定出国就不能援助我们的国家,娘年纪大了,外面的事又杂,我不能两头顾全,家里就你能挑担子,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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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掌心包住张二太太的手,张从之向来这样,明明在外面也是花心的,而且带回了一个阮雪回来打她的脸,张二太太曾经想过要不要学别人在报纸上登记离婚,好让自己的心好受一些。
可张家也待她不薄,婆母和公爹也都尊敬她,阮雪进门也是得她首肯的,张从之许是对她不够爱,但却是极为敬重她,外边的大小事也会和她说,询问她的意见,不会的还会细细教她,是把她当作并肩之人。
从没有把她当作无知妇人而圈在后宅这一亩三分地,比起其他夫人来说,她算是过的极好的那一批了。
正因为如此,她才矛盾。
错过了张从之,她再嫁也不一定能嫁的比这更好。
春寒微风里,白玉兰树斜斜的伸展着枝干,无叶无绿,白的有些清透的花瓣在枝头悄悄绽放,清香幽幽,若有还无,飘飘袅袅。
明明是藏在心里的话,张二太太却不知为何与谢宁吐露了心声,或许她是想听听这个与她自小在大宅院的生活完全相反的人的想法。
谢宁睁着一双清凌凌的眼睛,浅浅的瞳色在阳光下尽显柔和,“如果是我,我会离婚,女子的一生,并不是只有结婚生子才算是圆满。
婚姻本不是囚笼,自困才是画地为牢,不若走出去,过想过的人生,而不是应该过的人生。”
阳光渐渐落在张二夫人的眼底,她向来是个聪慧的女子。
“你说的很对,但是我不会离婚,他在我心里是个很好的人,以前是,现在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