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谢宁立刻就明白最开始妇人的警惕是为何了,这会儿叫了她丈夫过来估计是撑腰壮胆子的,不过她倒是不在乎一个院子,毕竟她也不可能在这里久留。
“婶子说笑了,姨婆生前所诺,我定会遵循,不过这后事,还是我来办吧,就是我年纪轻,在这些事上面没经验,到时候还得婶子和张叔你们这些乡亲们多帮衬帮衬。”
见谢宁应下,夫妻两个俱松了一口气,那汉子脸上的局促也少了不少,“好说好说,都是应该的。”
不用自己出钱办丧事,还能白得一个院子,张二夫妇怎能不高兴,虽然那院子又小又破,可他们家儿子多啊,能宽敞一点是一点,到时候把那小院子修理一番,就能给大儿子娶媳妇用。
只是在得知谢宁要给老太太举幡摔瓦时,夫妻俩都震惊了。
“谢先生,您,您真的要当刘婆子的孝子贤孙?”要知道他们能给刘婆子寻一处好地给埋了然后上香烧点纸钱都算很不错的了。
谢宁不仅答应给摔盆,还给刘婆子供奉牌位......“刘婆子好福气。”
所有人都这般感叹,看向谢宁的目光更是带了丝敬佩,谢宁却是一脸诚恳的看向大家,“乡亲们也都知道,我和姨婆失散多年,既然现在要给姨婆办后事,自当要办的敞亮些,不知我若是要入姨婆家的户口,合该找谁才能办事?”
有人不解谢宁为何要入一个已死之人的户口,也有人叹怜只剩下这么个亲人还死了。
这个时候刘婆子的尸身已经被拉回家了,有不少住在附近的邻居都来探望,主要还是老人,刘婆子生前虽然嘴毒,但人还是很不错的,街坊四邻的见她人都没了,多少也会来看上一眼,不过更多的却是被谢宁请来的。
办白事嘛,总要熟悉流程的老人主持才是。
而且谢宁并不缺置办一场丧事的银钱,所以虽然没有把刘婆子的后事办的多风光,但还是中规中矩的了。
在谢宁眼里的中规中矩,在其他人眼里可是风光极了,都说刘婆子好福气,临了了还得了一个孙外甥,给她举幡摔盆不算,还给她供奉牌位。
其实也算不得是供奉,只是在这里,一般的人死了都有子孙给立牌位,没有子孙的,有钱便拿去道观那儿给设一个,没钱就草席一裹进乱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