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在拒绝,可老人却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了。
谢宁喘着粗气,风声呼呼的,刺的她嗓子疼。
这里离医馆并不远,谢宁跑了十几分钟就到了,期间妇人也一直跟着给谢宁带路。
到医馆的时候刘婆子只剩微弱的呼吸了,大夫摸脉后只给扎了几针,连药都没开,只道,“准备后事吧,等会老太太估计会醒一下,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妇人目送大夫离开后一扭头就被吓了一跳,“哎呀,谢先生,您怎么哭了?”
谢宁有些呆的坐在床边,听到妇人的惊叫便抬手摸了摸脸,果然,满脸都是冰凉的泪水,若是说她对刘婆子有多深的感情也没有,毕竟俩人都是刚见面,倒不至于如此,应该是原主残留的意识在作祟。
“无事,只是没想到刚相见,就要天人永隔。”
有张大夫刚刚扎的那几针,老太太的神智清醒了不少,视线也没那么模糊了,这才看清了谢宁现在的样貌,面容倒还是从前那副面容,却穿着一身长褂,围着一条黑色的粗围巾,顶着一头寸头。
惊得老太太都不敢认了,“小叫花子?”
谢宁不知道别的乞丐见没见过原身洗干净过后的面容,但老太太必然是见过的,无他,老太太是个爱干净的,原身来都会把自己倒腾的干净些,走的时候再用泥巴锅灰糊脸。
虽然老太太是疑问句,可话中应当是已然确定了谢宁就是小叫花子,只不过因为灵魂已经不是同一个了,二人的神态举止皆有不同,所以才有那丝疑问。
不过谢宁却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这也算是以另一种给出的答案。
“老太太,她们都说您在这儿无亲无故的,待您去后,我给您举幡摔盆吧,镇子往西有一家道观,我记得您信老天尊,到时候将您的牌位供奉在那儿可好?”
老太太明白了什么,嘴唇抖了抖,眼中似有泪光闪过,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问的,“那小叫花子呢?”
谢宁愣了,她知晓老太太嘴硬心软,可再怎么,对原身应当也没多深的感情,只不过就像是养了一只狗儿,养了几年的感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