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飘着雪，地上积了一层。

院子外，围墙边，李建发现有人朝他招手。

走近一看，原来是程晓。

程晓应该在雪地等了很久，身上的大衣上，已经落了不少雪花。

李建帮她弹去大衣上的雪花，笑道：“师姐，这下雪呢。你怎么在这？等我？”

程晓没接话茬，而是直接问道：“嗯，陈主任跟你说了吧。”

“说了什么？”

“还装傻。他没跟你说，让我跟你学习半年的事情？”

李建一下子醒悟过来。

“师姐，这就有点不够意思了。我准备推荐你到伦敦的事情，陈主任怎么提前得知。原来是你跟他说的啊。”

程晓点了点头。

“其实即使你没有推荐，陈主任也在考虑如何让我过去。不过，我提了个条件。”

“什么条件？”

“跟你学半年。”

李建假装问道：“陈主任就这么爽快同意了？”

“他要是不同意，我就不去伦敦。大不了，辞职不干了。这一点，你也知道，我也想出来历练一番。老待在这里，有点闷。”

李建急忙提醒道：“师姐，这样的单位，那可是多少年轻人梦寐以求的。你可别再有这种危险的想法。不然，容易后悔的。”

“切，年轻人就应该去外边看看世界。”

“可别这么想，不然，陈主任会以为我在挖他的墙角。”

程晓淡淡一笑：“切，挖墙脚怕什么？再说了，我辞职，又不一定马上到你那里工作。我也可以学徐婷婷和刘薇那样，自己开个私募。然后，呵呵……”

李建知道程晓准备说什么，于是说道：“然后拉我的资金过去操作？这套路，有点熟悉。”

“我这不是有样学样吗？你连学校的教授都支持，支持一下我这个师姐，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吧。”

“算了。以后可别说什么私募的事情了。你天生注定是走陈主任这条路线的。别想着跟刘薇和徐婷婷一样。”

“不走也行。不过，你得答应，倾囊相授，不能保留。”

李建笑道：“这个没问题。交易之道，很简单。毕竟，大道至简。我答应了陈主任，自然毫无保留。”

就在这个时候，韩冰的车已经来了。

李建看着漫天的雪花，笑道：“师姐，这冰天雪地的。跟我来，去请你吃顿饭。咱们边吃边聊。”

“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