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看着惶恐不安的百谷，冷笑一声，反问：“你说过会听凭我差遣，可是今天你才帮忙指证了我，这么快就忘了？”

百谷一时哑然无语，心虚不安，结结巴巴道：“我……我只是……”

“你用毒的确是个好手，毕竟，在整个算计青锋的计划中，你提供的毒药起了很大的作用。”明远嘴角带笑地看着百谷。

百谷以为明远是决定放过她了，顿时喜上眉梢，大声表忠心：“只要道长不杀我，今后道长想要什么毒药，我都会竭力配制出来！”

明远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片树叶，用手指头拈着玩弄。

他打断了百谷的话，笑道：“我说过我不喜欢杀人，我不会杀你，你的毒药尚且有用，但是你的舌头委实多余，你就用你的舌头换你的命吧，省得今后如同今日一般再次指证我。”

“道长，我……”百谷瞳孔猛缩，刚刚张嘴想要求饶，明远手中的叶子飞了过来，只在须臾之间，一条血淋淋的舌头便从她的嘴里掉了出来，落到地上。

空气中一下弥漫了浓烈的血腥味，百谷痛得浑身发颤，一手捂着嘴，一手伸到地上去落叶中寻找自己的半截舌头。

一旁的南宫离吓得脸色惨白，如同死人。

他连滚带爬地站起身来，扭身想要逃跑。

然而明远没有给他机会，飞身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后领，声音带着让人头皮发麻的笑意：“你要去哪？赤焰门门主？今天指证我，你可是关键证人。”

“明远道长，看在你我合作一场的份上，你饶我一命吧，整件事情，你才是策划人和主谋，我们赤焰门，只不过是你的杀手罢了！”南宫离立刻求饶。

明远撂开了南宫离，南宫离一整个人摔到了地上，他挣扎着起来就想跑，却听明远的淡漠的声音从后头传来：“你再跑，这满树林的树叶，哪一片会飞过来割断你的嗓子，我便不敢保证了。”

南宫离顿时止住脚步，双眼惊恐地看着森林深处无边的黑暗，后背感受到危险而汗毛倒竖，冷汗直冒。

明远缓缓走了过去，在距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夜色中，他的笑依旧是那样真挚，只可惜没人看到，也没人再信他是善良之人。

南宫离双腿战栗个不停，说话也忍不住颤抖：“你……你想要如何，才能放过我？”

“你怕什么？我只是问你几个问题。”明远捏着一片树叶。

“道长你尽管问！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