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默儿也随着看过去,只见素衣推着江玉成进了院子,轮椅上的江玉成,脸色苍白如雪,比之现在疼痛的安默儿看上去更加虚弱。
安默儿心中狐疑,他昨晚不是昏迷了吗?
不是说他会一直昏迷吗?怎么现在又醒过来了?他是来帮自己的?
安默儿不太敢相信,但视线一直巴巴地看着渐渐而来的江玉成。
江老太太见了江玉成,神情忽然有些慌。
虽然江玉成不是侯府的人,但胜似侯府的人。
他和江逸,与宣平侯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与她这个老太太更加没有关系,名上连侯府的人都算不上,因为他们都没上侯府的家谱。
但江玉成和江逸都在江家长大,江玉成早就被天子指认成为下一任宣平侯,平常又清冷孤僻,老太太还对江玉成做过亏心事,所以老太太很害怕以后江玉成对她不好。
老太太连忙拄着拐杖站起身,想要去将江玉成给堵在门外,问:“成儿,你不是……你不是身子又不舒服吗?既然回府了,应当先回屋去好好休息。素衣,还愣着做什么?送三少爷回屋去!”
素衣却站在江玉成的身后不动。
此时江玉成的目光跟平常的清冷有些不一样,他冷冷地看着老太太,声音虚弱但就是有些威严:“你想要将夫人的手也夹断吗?”
安默儿看向江玉成,眼中湿漉漉的,有些可怜。
倒不是她现在在装,而是方才太疼了,眼眶里不经意间湿了一些,看起来的可怜也显得真挚不做作。
老太太为江玉成对自己说话的态度感到恼火,不由怒道:“江玉成,这个女人,他做了对不起侯爷的事情,败坏江家的门风,我难道不应当给她一个教训吗?”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做了对不起侯爷的事情?你拿出人证物证来!既然没有人证物证,你凭什么对我用刑?”安默儿刚刚被夹了一下,感觉现在多了个江玉成来撑腰,蔫下去的愤怒瞬间又回来了。
老太太被安默儿一吼,立刻对两个还拉着拶指的丫鬟道:“这个死丫头嘴贱,给我用力拉!”
“住手!”江玉成音量拔高的同时,跟着剧烈咳嗽起来。
素衣连忙将帕子递给江玉成捂嘴。
男人又咳了一口血,吓得素衣赶忙帮他抚后背。
江玉成太阳穴的青筋鼓了起来,似乎是十分痛苦。
看得安默儿有些心惊胆颤的。
他却费力地指着那副拶指,虚弱地说:“放开……放开她。”
他虽然和安默儿没什么关系,但他知道老太太为人狠毒不讲理,故意要站在安默儿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