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转向薛子澜的身上,只见对方神情落寞,一言不发,不复刚才进入小院时的喜悦模样。
“什么时候走?我…我去送梦姨。”
欲言又止,好似有什么问题想问又没有问出口。
“今天就走,你我都不擅面对分别,无需送了,免得又徒增伤感。”
送别什么的还是算了吧,肀梦怕自己忍不住哭出声来。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自己终归是不属于这个世界,分别是早晚的事。
“好,子澜都听您的,子澜…会一直记得您,那…那您……”
对面之人说话间开始有些哽咽,话语越发的不清晰,但肀梦还是听出了他所想表达的。
“不会的,不会忘了阿澜的。”
即使再不舍,分别还是来临了,薛子澜一步一顿出了轻水殿,往宫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