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瀚想到最近一段时间想方设法堵着自己说话的人就觉得苦恼,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家爹开口。事关人家姑娘的名声,他不好乱说。左右他最近晚上也不出门了,下工也是直接回家。
跟那人也没机会接触了。
“没有,谁给我送礼啊。爹,村里人传的大学名额的事是真的么?”他觉得那人找他可能是为了大学名额的事。
“不好说,附近村里也有人传这事,但我跟村长都还没接到通知。”大队长话锋一转,又问自家小儿子对这个大学名额感不感兴趣。
如果他儿子想去,他也想想办法。
哪知道自家儿子脑袋晃得跟个拨浪鼓似的,拒绝了。
“我不想去,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爱读书,更想留在村里照顾地里的庄稼,以后接你的班。”他一直把他爹当成榜样。
大队长被自家儿子这回答弄得不知道该是什么反应。
“你爹我还没老到让你接班的地步呢,而且我就算退下来了也不一定是你来当大队长。想的倒挺美。
行了,随你便吧。但要是有人跟你说推荐名额的事,你别随便答应,听到没。”
大队长倒是知道自家儿子不是那种不靠谱的,但也嘱咐了一句。
“我知道的。您放心吧。”他这不也跟他爹一样躲在家里么。
这事过去没两天,村长就进城开会了,说的就是工农兵大学推荐名额的事。
他们村去年是先进,给了他们村一个名额,另一个留在了公社。
回到村里,村长没直接公开这事,而是找了大队长跟会计商量这事。
“安家,林生,最近找你俩的人也不少吧?”
作为村长他肯定是有私心的,对于这个推荐名额他更想给村里的后生。要是这俩人有合适的人选,他也不介意卖个人情。
“可不是不少人么,但我一个礼都没收,没影的事。”齐林生还是很有原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