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二皇子这个举措的确走了一步险棋,但一旦成功,所得却无法估量。
可这蠢货有没有想过花皇是否会为他保密,一旦南靖国知道抓走端亲王的人是谁,又会做出如何反应。
花朝国是大国,两国再怎么恨生恨死,一时半会也不会直接开打。
但你一个区区小国,人家都不需要自己动兵,只要给魏国的周边小国递话,就足够魏国被马蹄踏遍了。
赵知事越想越惊,越想越冷,越想越恨。
恨不得把二皇子掘尸挫骨扬灰。
若非此事被沈婼意外碰到,人也被救下。
若非她聪慧,一直隐瞒至今,还聪明的与那位据说情绪暴戾的端亲王交好,恐怕此时边城早被踏平了。
想到此,他不觉的抓住胸口衣襟,额上沁出细密冷汗,急切的看向沈婼。
“那位,那位端亲王,可知是谁掳的他?”
沈婼知道他担心什么,便道:“知道,当初民女在对方追问下也曾犹豫过是否隐瞒,不过一来这位端亲王敏锐异常,难以糊弄;二来他人出现在魏国,总与魏国脱不了干系,为免他胡乱猜测,多增仇恨,便如实以告,所幸端亲王也是是非分明之人,表示若确认只二皇子一人所为,不会迁怒其他人,并且因民女对其有救命之恩,也许诺将来等他回国后,会向魏国开放商线往来,民女才敢如此夸下大口,还请大人见谅。”
赵知事心都差点跳出来,虽听到对方许诺不会迁怒他人,但谁能保证呢?
“他说不会迁怒,可能保证?若日后寻由反悔该如何?”
沈婼露出无奈之色,苦笑道:“大人,民女能做的,便只有相信,我们能做的,也只能尽量以此为基,与之交好了。”
赵知事表情微僵,随后也露出苦笑来。
谁说不是呢。
人家说的到底是不是真,他们信不信,又能如何?
总不能继续把人扣下,或者杀了,那才是真正把魏国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室内气氛顿时压抑下来。
沉默半晌后,赵知事沉沉吐出口气,“此事,你做得非常不错,不知那位端亲王,可否一见?”
沈婼迟疑,“这,需民女回去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