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下意识上前,挡在自家主子跟前,隔开两人距离,警惕盯着对方。

穆严北扫了她一眼,突然嗤笑。

“怎么你身边一个个防我跟防贼似的,是怕我把你抢走还是偷走不成。”

“放肆,你不止私借我家主子名义行事,还公然辱没冒犯我家主子,简直贼寇行为!”

青竹气恼怒斥。

隔壁偷偷跟着想来看八卦的几名汉子闻言脖子都是一缩。

心想这小娘子可真彪,竟敢骂他们老大。

随后就疑惑起来。

老大不是说他跟那位沈大娘子关系很好么,现在怎么看着不太对。

穆严北也冷下脸来,皱眉看向同样绷着一张脸的沈婼。

他好歹会抓重点,没跟丫鬟来回理论去。

而是直接道:“让两船合并的事,不是你说的么,怎么现在又来质问我了?”

沈婼差点被气笑,“我何时说过?”

从始至终,她说的只是可以暂且同行,可没说过两船合并。

穆严北也被气笑了,他叉着腰冷笑,“沈娘子真是贵人多忘事,才一夜就忘了昨儿说的话了?”

沈婼听出他语气不对,不由也拧起眉,侧头看他。

她还真先自省回忆自己昨日是否真有说过让他误会的话。

但无论她怎么想,都能肯定自己绝对没说过。

她吸了口气,“还请阁下指点一二。”

“哈。”见她似乎真的想不起来,穆严北被气乐了。

“你昨夜留了一句‘绳今并’便走,难道不是在暗示我主动令两船相并,若非此意,那又是何意,沈娘子不如坦明,也省得叫人挖空心思去猜测。”

一句‘神经病’让沈婼张了嘴巴,表情微僵。

再听他后面的话,她微张着唇,表情越发古怪。

想到昨夜的事就又想生气,但也清楚他误会了这句话,又觉得有点好笑。

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她哑口无言的模样,让穆严北又轻哼了一声。

青竹见自家主子突然没了言语,表情也有些古怪,不由也疑惑。

一时间也不确定到底怎么回事。

难不成真是主子忘了?

穆严北冷嗤,“怎么,现在想起来了。”

沈婼暗暗磨着牙,“你可真会理解。”

她当时只是气恼骂一句,谁知道他竟能曲解到这面上,她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难不成要解释她昨晚是在骂他?

以对方这性子肯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