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麻溜脱掉衣服扔船上,也跟一尾黑鱼似的飞快钻入水底。
只是游了一会,一群人疑惑的在水里飘荡。
一个光头汉子嫌弃的丢掉一条没他手臂粗的鱼,盘着光头疑惑。
“今儿水里怎没见几条鱼,都跑哪去了?”
“被老大抓怕了吧,估计鱼也连夜搬家了。”
“啧,那咋整?”
“往远点去呗,一人一个地啊,别来抢。”
“嘿,这水里又没划道儿,谁能逮到看本事呗。”
“老大哥们,小弟先走了,你们慢聊。”
“嘿,你个小泥鳅。”
一群人闲得蛋疼的边斗嘴边潜水。
游着游着,就发现远处的动静。
有人钻出水面,正好看到远方一艘商船停泊着。
上面的人正往下撒渔网。
“嘿,我说呢今儿大鱼怎么都不见,感情是让人给抄家了。”
楼船上,众人已经连续下了五次网。
每一次都能网上来上百斤的鱼。
一斤以上的鱼全被丢桶里送去泡水,小的重新丢回水里。
但是几轮下来,收获也有一千多斤。
鱼的品种还不少。
鲢鱼、鲫鱼、鲈鱼、草鱼、黑鱼、青鱼、鳅鱼,甚至还有几条鳗鱼和不少虾,以及一只甲鱼。
甲鱼被丢回去,虾跟鳗鱼被挑出来晚上烧了加餐。
剩下的鱼也不算什么珍贵品种。
船员都是老江湖,一一报了市价。
沈婼懒得一一去分,就挑了个中间价。
每斤鱼按照25文来算。
这还是按照舒城和渠城的平均市价。
若是按照不临江不靠海的城池算,还要更高一些。
即便每斤25文,这半天下来,也净挣小30两银子了。
平分下去的话每人少说也有半两银子呢。
瞬间让快把腰和胳膊折腾断的一群人精神起来,觉得还能再肝几回。
不过已经到中午了,累了半天肚子早唱空城计。
“钓鱼竞技算到下午,大家伙午后再接再厉。”
沈婼笑着和沈母一起,扶着同样因为拉渔网腰酸背痛的沈父边说边往船里走。
众人都哈哈笑着,也扶着腰,捶着背,乐呵呵跟着走。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声浑厚的呼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