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婼挑眉,“你夫人我看起来像个容易心软的人么。”
青竹嘀咕,“夫人本来就是个心软的人。”
不然哪容她没大没小瞎咧咧。
换别人,有丫鬟敢对主子指手画脚,早被打罚发卖了。
等沈婼梳妆完,简单吃完早饭,才慢悠悠出门。
许文生还沉着脸等在院里。
看到她出来,面上也没什么表情。
只是眼神更加阴郁。
他道:“你给的单子我让人估过价,总价2550两银子,这是2600两银票,如果没意见,便算补全了。”
接着看向另一个盒子,“这是和离书和150两银子。”
说完示意小厮和书童上前,分别打开盒子给她看。
沈婼慢悠悠走下台阶,上前往里扫了一眼。
随后拿起和离书展开看了看。
对方大概也是真吃教训,不想再多生事端,给她机会再拿捏敲诈。
所以和离书里基本是按她的意思来写。
大概意思就是他娘生性自卑,怕被下嫁的儿媳妇压制,所以先发制人磋磨儿媳妇,处处针对,迫使妻子终不堪受辱,恳请和离,他虽不知情,但对妻子极是心愧,母亲秉性如此,作为儿子无法强迫她改变,只能成全妻子和离心愿,各自安好。
看完,沈婼心中不由感慨。
真是好一朵白莲花。
她点点头,“写得不错,我没意见,那便剩下令慈的道歉了,早些处理吧,等会清完账我便搬离。”
见许文生腮帮子绷紧,她挑眉调笑道:“怎么,该不会许大人还没说服令慈吧。”
许文生一听她这种要搞事的口吻就上不来气。
他咬牙道:“没有,已经准备好,先签契书。”
说完从袖中取出一张契书,写明嫁妆齐全。
沈婼拿过瞧了眼,收起来,“还是等许老夫人道完歉吧,我便不出面,青竹代我去。”
说完她又转身回房间。
许文生看着她的背影,肺都要被气炸了,却又无可奈何。
只能先把怨恨吞下,深深看了她一眼后,扭头转身离开。
小厮和书童对视一眼,乖乖把手上的盒子交给青竹。
现在府里的下人对这主仆俩都很是惧怕,废话都不敢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