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在梅园,我抽了他几鞭子你都来求情,如今可是宫……”
话没说完,淳宁就往前探出半个身体,伸手用桃花酥堵住了秦瑶光的嘴。
“哎呀我的好姐姐,过去的事儿能不提了吗?”她娇笑着说,“妹妹已是知道错了。”
“真知道了?”
秦瑶光拿下口边的桃花酥,轻笑着睨了她一眼:“回头你和苏翰林成了亲,还会惯着他么?”
“不了不了。”
淳宁连连摆手:“姐,您当我是什么人,就这样不长记性?”
吃过一次大亏就够了,难道还要重蹈覆辙不成。
“你知道就行。”
妹妹不愿意提黑历史,那就不提,只是秦瑶光不说,淳宁反而往后一靠,自言自语起来:“那会儿怎么就跟被猪油蒙了心似的,把这种人当成宝?”
如今回望过往的自己,蠢得可笑。
秦瑶光没有说话。
旁人苦劝千言万语,都不如自己领悟来得深刻。
至此,秦瑶光对淳宁总算放下心来。
她抿了一口府里新制的茉莉花茶,芬芳入口,沁人心脾。
放下茶杯,秦瑶光笑着问:“今儿怎地想到来了?”
自从公孙沧收了燕元安做弟子之后,秦瑶光跟他商量着,请他从书院里遣了两名西席先生来教授孩子们的功课,淳宁就彻底闲下来。
不似以往,每日定时定点都要往长公主府里跑。
如今逐风院的学堂里,燕守拙跟着房霆游历在外,燕元安和燕时宴年纪相近,就一道前往九峰书院求学。
只剩下闺阁中的燕吉音,和年纪最小的燕锦阳两个孩子。
一到下午,燕吉音则由秦鹂教习,继续精进琴棋书画;燕锦阳则去了曲师父院子里学习医术。
白露又嫁了。
短短半年时间,比之以往,逐风院里冷清了不少。
还好到了晚上,燕元安和燕时宴从书院里回来后,就能一起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