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属下两年前来过一次,没想到这里更破败了。”
秦瑶光顺着她的视线,看见破旧的房舍、双目麻木无神的路人,还有勉强能看出一些原本模样的白墙。
“京兆府在做什么?”秦瑶光皱起眉头问。
“是南城的人,不愿有人官府来管着他们,故意破坏的。”
秦瑶光这才明白过来。
南城民风彪悍,京兆府也头痛。只要他们不闹出什么事情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很像现代繁华大都市里面也有的贫民窟,自有一套行事法则。
此时,两人听见一声嘹亮的鸟鸣声。
是出发前,跟燕长青约定好的暗号。
青柏从车厢里探出小半个头,看见燕长青的一名亲卫给她做了个手势。
“主人,我们回转去那里的酒楼歇歇脚。”
再往前走,就更深入。
“好。”
秦瑶光答应下来,马车在原地掉了个头,啼啼哒哒走回街口。
为了掩人耳目,青油篷车是下人所乘坐的马车,不止是狭窄许多,内外配置都远不如她自己坐惯了的那辆。
比如,没有放下马凳的地方。
马车刚停稳,青柏利落地翻身下去。
正要回身将秦瑶光接下马车,却看见燕长青早就等候在此。
两人是久别团圆的夫妻,青柏立刻往后退了一步。
秦瑶光掀开车帘,看见一截结实有力的手臂,横亘在她面前。
“夫人,我扶你。”
她原不是矫情的人,更何况燕长青用的是手臂,而非手掌。
隔着衣服她怕什么?
在现代,她在游泳池什么没见过。
饶是如此,将右手搭上燕长青手臂之时,她的心仍然不听使唤的,猛然多跳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