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殊一怔,随即怒道:“不孝子!”
竟然敢怀疑父亲。
谢如瑾在心里品了品,回过味来,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从看见这块腰牌起,他就一直悬着一颗心。
如果,是父亲要长公主的命,他又该怎么办?
还好不是。
瞥了他一眼,谢殊道:“你难道没有仔细思量过,长公主死了,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谢如瑾哪里敢回话。
他当然想了。
对谢家而言,目前的局势是最稳妥的。
他知道父亲已经实现了野望,能按照他的政治抱负来治国,从未想过要坐在天下至尊的位置。
谢家、皇家,两位一体。
刺杀长公主,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对谢家一点好处都没有。
他的姐姐,还在宫中好好做着皇后呢!
可谢如瑾又知道,他从来都没有真正懂过父亲。
万一,是出自某种他不能理解的利益呢?
他只好偷偷藏起腰牌,再来找询问父亲。
与其旁敲侧击,不如直接问,反正在父亲面前,他就是个透明人,想什么会被父亲一眼看穿。
谢殊皱眉:“你把事情经过,仔仔细细跟我讲一遍,任何细节都不要遗漏。”
能把青衣卫杀到只剩一个人的势力,让他也不免心惊。
半个时辰后。
谢如瑾说得口干舌燥,在谢殊的不断询问下,讲完整件事。
“看来,对方就没想让长公主活着离开。”
谢殊的视线停在那块腰牌上:“还试图嫁祸给我们谢家,打得一手好算盘!”
茶寮的袭击,算好了一切。
算好崔家老夫人过世这件大事,长公主势必要赶回京,便提前埋伏。
那块铜牌的位置如此巧妙,正是等着事后有人去搜寻现场时,被人发现。
假如,长公主真的死了。
假如,这块铜牌没有被谢如瑾刚好发现。
谢殊霍然一惊,那谢家,就是谋杀长公主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