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说过,此事是我无意失足,都不关你们的事。”
秦瑶光看着她,认真道:“如你有错,不用你说,我自然不会容忍。反之,在我这里没有株连一说。”
“你们是不是忠心,我都知道。”
短短几句话,是青柏从未听见过的公平。
“是!属下知道了。”
净手后,秦瑶光走到书案前,一边调着颜料、一边想着接下来上色的思路。
寒露点燃一炉杜衡香,秦瑶光在一室熏香中,凝神作画。
只是身上毕竟还有着伤,浑身都痛,画了片刻后,便扶着寒露的手外出走走,顺便去探望谷雨的伤情。
三日后,秦瑶光便大好了。
除了几处最严重的,在精心养护下,其余淤青基本都散了,就跟着众人和青柏一块儿晨练。
“母亲,瞧这天气,快要下雪了呢!”
燕吉音把刚倒出来的热茶捧到秦瑶光跟前,递到她手里。
这会儿,众人正在庄子里一处矮丘的大榕树下暂歇。
秦瑶光接过茶水,浅浅地抿了一口,举目眺望着远方黑压压的阴云,点了点头。
若是下了雪,回京的路可就不如眼下方便。
可京里,迟迟未传来消息,难道生了变故?
淳宁不懂她的担忧,用丝帕包着一小块玫瑰酥递给秦瑶光,笑道:“姐,您先吃点垫着肚子,我们就要往回跑了。”
同样的时间,在药茶的帮助下,他们晨练的距离,已一日比一日远。
老五越发龙精虎猛,一刻都停不下来。
跟庄子上的孩子们都玩熟了,那条小奶狗只要一见到他们出来,就欢快地摇着尾巴迎上去。
众人休息的时间里,老五就带着小奶狗在周围来来回回地跑着圈。
老二靠在树上,心道:都说尺有所长,难道五弟跟大哥一样,都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青柏在心里掐着时辰,正要带队跑回别院,就看见呼延进带着几名士卒走过来。
“呼延将军。”青柏迎过去。
呼延进抱拳见礼:“在下来给殿下请安。”
秦瑶光抬眼望去,在呼延进身后,有一人站姿如松,身躯格外高大劲瘦,分外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