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与静谧的夜色放大了舒白竹的欲念,也降低了她的防备,她终是轻声嗯了下。
姿意是个很有分寸的人,哪怕她在外喝的烂醉,她也只是会说一句,别怕麻烦,下次给她打电话,不论多晚,她都能去接。
至于那些“别在外面喝酒,在外面喝太多不安全”什么的话她从不会说。
舒白竹不得不承认,在这段婚姻里,她得到的自由和关心远比其他人想象的要多得多,哪怕是父母口中所说的,“难以打交道的”赵家老太太,姿意也从不会让她受委屈。
姿意是个近乎完美的伴侣。
“小姿。”舒白竹揉着太阳穴靠在床头,轻唤了一声。
“怎么了,是头疼吗?”姿意倒了杯温水过来,“要喝水吗?”
舒白竹摇头,“上床睡吧。”她说。
大约是习惯了舒白竹的话少和冷淡,姿意一时也没多想,把温水放在了舒白竹那一侧的床头柜,语气依旧温和:“你要不要擦擦脸?”
“不想,累。”舒白竹翻身侧躺,留给姿意一个无情的后背。
冷风跟着姿意掀被子的动作一起灌进了被窝。
姿意体寒,她自己睡不暖被窝,舒白竹也是,要是没有空调,她们两个在冬季肩并肩睡上一晚,翌日醒过来该冷还是冷。
“最近,剧组忙吗?”姿意察觉到了舒白竹细微的动作,斟酌着找了个话题。
舒白竹感受到了姿意言语中的小心翼翼,她知道姿意不算脾气特别好的人,火气上来一点就炸,可在对她的时候,她从没有感受过姿意的火气。
她好像被当成了一个精致的瓷器,得到了属于姿意所有的好脾气。
对比之下,她真的糟糕透顶。
凭什么呢,在这一刻,舒白竹内心阴暗的想法被无限放大,她翻身压在了姿意身上,姿意像是没明白过来舒白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冷冷地注视她的眼眸。
“姿意,除了工作,你没有别的话想跟我说吗?”恋慕之人的脸近在咫尺,靠得越近,舒白竹就越沉迷于姿意这张浓烈到了极致的脸。
她的眉,她的眼,还有此刻她纯挚无害的表情,无声中带着诱惑。